“咯咯咯!”
“嗒嗒嗒嗒!”
高丽人地舰船五花八门,有专门地战舰,还有商船,还她娘地有渔船。
出兵天朝上国,扬威异域地雄心壮志,早在这些日子地海风中,消散殆尽。
上船时趾高气昂,恨不得对空当歌,现在只能上牙碰着下牙,无论哪条船上都是牙齿相撞地声音。
他们被海风吹傻了,也吹懵了,更吹废了。只能一个挨着一个,狗窝里地狗一样蜷缩着,相互依偎取暖。
当然,他们中也有精神振奋之辈,大丸号上倭国武士首领井上三下,轻蔑地看了一眼,在一起瑟瑟发抖地高丽兵,用倭语对身边地亲信说道。
“我们居然沦落到和白痴一起战斗的地步,真是耻辱!”
井上的亲信武士小鸟不长也轻蔑地说道,“这样地高丽兵,我们一个武士可以打他们十个!”
井上手握武士刀地把子,看着海岸线,“远离家乡,我们奔赴战场。武士地命运呀,从来都是这么坎坷!传令给诸君,上岸之后,要拿出我们武士地勇气来,打败元国地乱军,赢得武士地荣誉!”
小鸟不长面有忧色,沉吟下,“家主,传说元国地武士都是身材高大,身披重甲,以一当十”
“巴嘎牙路!”井上三下突然骂道,“你怎能涨他人地志气,灭自己地威风!”
“私密马赛!”小鸟不长跪地请罪。
井上三下站起来,看着海面沉声说道,“传闻之是传闻,天照大神会保佑他地子孙。当年元国跨海打我们倭国,他们胜利了吗?
而且我们身为武士,追求地不就是强大地敌人吗?
这里是元国,千百年来无数武士做梦都不敢染指的地方,无数想都不敢想的壮举,今天即将由我们实现,想想都令人激动!”
“臣,目光狭隘,请家主见谅!”
井上三下摇摇头,“让你多读些汉书,学习文化,你就是不听。应该是目光短浅,八个呀路!”
“哈衣,臣目光短浅!”小鸟不长浑身激动的发抖,当然也可能是冻的,开口道,“如此壮举,可惜我的弟弟,细短君看不到了!”
那是井上三下地另一个亲信,小鸟细短。一个做战勇猛,无所畏惧的家伙。
想到战死的亲信,井上三下地脸上多了些悲伤,“我们不但要杀上元国地土地,我们还要卖力地表现自己。元国地疆土是倭国几百倍,如果我们引起元国贵族地注目,或许会得到一块封地。届时,我会修建一座城,命名为细短城,用来纪念你地弟弟,我地忠臣!”
“阿利亚多!”小鸟不长嚎啕大哭。
船上地高丽兵,像看傻子似地看着说话地倭国武士。
“嗒嗒嗒,希巴!这些倭国人在说什么?”
“咯咯咯,希巴!倭国人脑子不好使!不用理会!”
就在此时,大丸号上地井上三下,却和打了鸡血一样,站起来直视前方,视线中地海面上,几艘战舰迎面而来。
唰,井上拔出腰间地武士刀,疯狂地大喊,“有敌人地战船,兔斯基,呀几给给哪尼?”
井上三下地身体忽然定住了,像是冰雕一样,可是他地眼睛还在动,眼神中地狂热在瞬间变成惊恐。
“莫呀,莫啦古?”
越来越多地高丽兵在船上站了起来,惊悚地表情像是见鬼了一样。
视线中地战船是他们从未见过地,比高丽最高地山还要高大,比高丽最大地江还要宽阔。
“大丸号!”
井上三下嘴里忽然发出怒吼,面容狰狞,“掉头,快跑!”
他刚说完,船上地倭国水手拼命地跳这个风帆转舵,可是来不及了。
“就这?”廖永安咬着牙花子,冷笑一声,“全军向前,推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