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二楼的几户可能是回来了,听见楼下有一股子人气躁动。可是还没等姚明明翻开小册子,头顶上的灯就灭了。然后她听见楼下有人喊
“谁这么不自觉,又用‘烧的快’?!”
“就是啊!太不自觉了!得快点去找前台来修保险丝啊!”
“谁去找?人家都下班了!”
然后就是一阵霹雳巴拉、锅碗瓢盆的声音。再一会儿,就什么音都没有了,只有一片黑暗。姚明明只得把小册子塞回白布小口袋里,放在枕头下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姚明明才想起她的外卖和文森特来。好在外卖小哥言而有信,把货都卸在了她的房门口。姚明明也不管饭凉了,抱进来一一顿海吃,生生把晚饭和夜宵变成了早餐。
但是手机上却一条文森特的短信都没有。
只有小银子在宿舍微信群里吆喝她现在怎么样了,到哪里了,怎么不来汇报情况?!最后,小银子还在群里对王丽喊“他爸,姚明明没带钱啊。”
没等王丽答复,好学生章雪晗就贴心的给姚明明发来一个红包。
“我跟老大说,你现在有钱了。”
姚明明一阵鼻子发酸,她心里越加觉得文森特不是个东西了。但是她不是文森特,不知道文森特昨晚发生了什么。赌了五分钟的气,她给文森特发了一条短信
“大爷啊,你在哪里呢?”
文森特也没有理睬她。这个时候文森特还没有醒过来。他昨天到济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原本是要马上顺着姚明明的定位去找她的,但是他反复刷了几遍手机,都没有看见小戴先生许诺的刘先生来找自己的未接来电,或者他不认识的什么号码。现在,他和姚明明到了济南,却不知道在这人海茫茫的山东省会城市,哪里去找一个未曾见面、不知道任何信息的刘栋先生。
文森特信手在手机上搜索着,光“山东济南刘栋”就搜出了上百页的结果来。可见,这是多么大众化的名字。
就在文森特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忽然想起父亲在济南有个大学同学,姓郑。这个郑同学后来靠着父亲的关系升了上去,不但评了正教授,还当上了xx大学xx系的系主任,在社会各界大有人脉。所以,他想着既然到了济南,这个坐地户不就可以帮自己去找找那个叫刘栋的人吗?
于是文森特干脆打车去了郑主任的大学门口,又给父亲的这个朋友发了一条问候短信。
半个小时候,这位家里的朋友很客气的回复他,自己才下课,刚刚看见。
“郑叔叔,我正好到济南来,就在您大学门口呢?”
“那你先上来我办公室吧?”郑主任马上回复他说。文森特想着他可能不知道父亲的小道消息,觉得自己还能趁着现在,利用一下这层朋友关系,托郑主任帮忙。于是他就赶紧按照郑主任给的地址,去了他的办公室。
郑主任是个看起来小六十岁的中等个子,一脸电视上样板大学老师的慈眉善目和一点系主任的官僚气。他的办公室能远眺山景,办公桌背后,照例是一排书架,摆着整整齐齐的各种名著。在靠着窗户的地方,他还摆了两头木头雕刻的泰国象。文森特听生意场上的人说这是一种风水阵,寓意“招财进宝”。然后,他举目看,书架正对面的墙上是两副毛笔字,仿的好像是毛体草书《念奴娇》和“为人民服务”。然后,他一抬头、发现进门的地方,居然还挂着一枚精美的八卦镜,正照着进门右手边的功夫茶几和连帮仿红木椅。
郑主任亲切又有礼的招呼文森特、在自己的功夫茶具桌子前坐下,替他沏了一回茶。
“小董怎么想着上济南来了?”大家寒暄了两分钟后,郑主任开门见山。
文森特看着他文质彬彬的金丝眼镜和长长的鱼眼纹,也没有隐藏“嗯,xx银行有一单遗产在找受益人。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