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啊?!”姚明明还想抗议。
“少废话!”其中一个上来就要抓住姚明明。文森特想跟他搏斗,但是对方跟南京火车站的怂货不同,不但异常魁梧,身法又快,而且三个人配合地进退有度,一看就是常打群架的高手。再加上文森特的左手又没康复,腿也是拐着的,他找不到好的角度、使不出足够的力气、去翻倒第一个打手。就在这时,另外两个人,趁机从后面抓住了文森特。头一个大汉,朝着文森特的小腹就是一脚。文森特“啊”的一声,嘴里流出血来,瘫软在另外两个大汉的夹击之下。
姚明明想大喊救命,但是她看见文森特吐血的一刹那,却喊不出声音来,很无用的木住了。就在这时,从大汉的背后,忽然蹿出一条大黑狗来。它飞快的跳起来,一口咬住了第一个大汉的后脖子。
“疯狗!咬人啊!啊!!!”
三个大汉放开文森特,扭头对付大狗。其中一个还掏出刀子,要去捅大狗。这时,他们又听见一阵阵狗群的低吠黑暗中又出现了八、九只流着口水、表情极其凶恶的流浪狗。姚明明望了一眼,里面有刚才她喂过的,还有几只是没有见过的。它们都在黑色大狗的身后,好像是它率领的士兵,对着大汉们呲牙咧嘴的。
三个大汉果然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骂了一句“x的刘傻子”,就丢下姚明明和文森特落,荒而逃了。等他们跑远了,流浪狗的后面就出来一个瘦兮兮、鱼干身材的人。他看起来胡子头发都打着柳,身上脏的油亮放光。流浪狗们看见他,就一个个温顺的跑到他脚边,围住他,嗅着,亲着。显然这群流浪狗和这个流浪汉是一伙的。
“他没事吧?”流浪汉指着文森特,问姚明明。
姚明明看看文森特惨白的脸,摇摇头。
流浪汉就过来,帮姚明明把文森特背起来,送到了附近的一家小卫生站。这家卫生站跟旁边的杂活铺子和花圈铺子一起卡在一个小角落里。三家铺子跟马路中间还有一块大概20平米大的花砖行人休闲区,排着一两张石头圆桌和几个石头圆墩子。
流浪汉到卫生站的门口叫了叫。里面就掀开皮帘子、出来一个跟王丽差不多魁梧的大姨。她穿着一件不太干净的白大褂,戴着眼镜,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等流浪汉把文森特搭进去,这个大姨帮文森特检查伤口的时候,姚明明就又去旁边的杂货铺买了一堆火腿肠和面包,送给流浪汉和他的流浪狗。
“你们运气真好。最近这一段时间,老有人打黑棍子!”然后,流浪汉和流浪狗在卫生站门口的圆墩子边吃着。他们的表情都非常相似。
“这都是你的狗?”
“嗯。”显然,这个流浪汉就是三个大汉骂的“刘傻子”。
姚明明又过去看看大黑狗。这狗跟其他护食的动物不同,见着是姚明明过来,居然把头抬起来,然后拿一只前爪去搭姚明明的膝盖。姚明明特别开心,就抓着它的两只前爪,好像跳舞一样的和大狗玩了起来。
“杜宝真喜欢你!别人早咬了。”刘傻子吃饱了,把剩下的面包火腿肠收到塑料袋里,预备着带回去。
“它怎么叫杜宝呢?”姚明明听见大黑狗有个人名字,很惊讶。
“原先我听说这种狗叫杜宝,后来才知道是叫‘杜宾’。告诉我的人不大识字,看了香港台湾那边的繁体字,认错了,以为‘宾’就是‘宝’来。”流浪汉跟姚明明自来熟的搭着腔,又问了姚明明他们是哪里来的,到济南来干什么。姚明明因为特别喜欢杜宝,就把自己的名字和来济南的经过告诉了流浪汉。
流浪汉也不是太感兴趣,他一边听,还一边挠痒痒。忽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只破旧的诺基亚,看看,就离开姚明明,到一边接电话去了。姚明明就回到卫生站里面,照顾文森特。
卫生站的大姨医生,是一个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