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当然,马如月也觉得自己有点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感觉,没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对云氏的事,马如月还是和江三老太爷谈起了的。
“其实,族中的人都没怎么管这事。”江三老太爷道“是二房那几兄弟的意思,我们也不好去说什么。说起来,他们母子要不是有你扶持一下,这辈子没准儿就毁了。”
“三爷爷莫不是忘记了,也是因为我多嘴才让他们的事暴露出来的。”马如月笑道“她要是知道了,没准儿会恨我入骨呢。”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理儿。”江三老太爷连忙摇头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做的那事儿天理不容,也不过是早晚被发觉而已。而且,这事儿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马如月没有再多说什么。
“如果江新会有出息了,她也就熬出头了。”江三老太爷道“这样对她也未必是坏事,这女人心眼多,没得又出什么妖蛾子,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是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现在看不见未来的云氏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了,江新会得了学习的机会就努力的学,未来可期。
马如月在江家大坝住的时候,族中有什么事儿都会喊上她。
“三爷爷,您们商议着来做就行了。”马如月道“我也走了这么多年,对族中的情况不熟。”
看来,大房进议事堂的规矩还是没有改变。
“那可不行,你不在这儿就算了,既然在大坝,那自然是什么都要知道。”江三老太爷道“咱们是同宗同族,一荣俱荣。”
马如月笑了笑。
在乡下住久了,她还真的是习惯了。
每日里带着孩子们在田野里溜跶溜跶,扯点花花草草随便往瓶里一插整个人心情就好了很多了。
歇一段时间,又去马家大院里凑凑热闹。
“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谭氏对女儿不回县衙倒是生出了几分担心“姑爷一个人在县衙里也没个人照顾,你可别忘记了你是嫁了人的,照顾夫君是本份。”
就差说你跑乡下长住干嘛,也不怕你男人招惹狐狸精吗?
“娘,您老别嫌弃啊。”马如月哭笑不得“趁着我还在宜昌县多陪您一段时间,等我们走了的话,您老想见还隔得辽远呢。”
“你们要走?”谭氏一惊,想想马如青年的都见不了一次。
“这是早晚的事。”江智远现在干什么都顺水顺风的,整个宜昌县搞得红红火火的。
经济政治文化教育,哪一样都能拿得出手。
说起他这个知县,自然是人人都夸赞的好官了。
宜昌人还以有这样的父母官而骄傲。
天时地利人和,离升官也就不远了。
“你呀……”谭氏的担忧化成了焦虑“我真是命苦啊,如青跑那么远,你也要远走他乡……”
马如月听到这话的时候哭笑不得。
别人家的的儿女都没有出息,她倒好,儿子有出息了却说命苦,相隔遥远相见难。
不过,她也能理解老年人的想法。
其乐融融,儿孙承欢膝下大约是最好的吧。
八月底,兰英生下一个闺女,谭氏的心思又转移到孙女上去了。
“别人家生女都不开心,就咱家生女还当宝贝。”关一珊见谭氏将兰英请的奶娘给撵到一边亲自伺弄孩子时抿嘴笑了“之前还说腰有点疼呢,现在抱孙女就不疼了。”
“她这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一视同仁。”马如月笑道“年纪大了,腰腿不灵便是常事,该请大夫的一定得请。”
“请了。”关一珊小声说道“之前不让请,如海请了大夫回来她还骂人呢。开个药说是苦,又说浪费银子……”
这事儿马如月得好好的给她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