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里面供奉着三清真神,下设香案,香炉里面积攒了厚厚一坛香灰,里面正在跪拜的客人是一男一女,看样子是对情侣,手里各拿着三柱点燃的香。
三拜完后,这对情侣将香插在前方的香炉之中,然后朝坐在一旁的小道士走了过去。
小道士不过七八岁模样,白白圆圆的脸蛋,就像刚出锅的白面馒头,软软糯糯的,让人忍不住想掐上一把,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很是讨喜。小道士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挂着木牌的支架,一块砚台,砚台里面是浓黑的墨汁,边上搁着两支毛笔,每隔一段时间,小道士便会磨会儿墨,防止墨汁凝结。
等人走过来后,小道士有模有样地跟情侣单手作礼,然后从支架上面取下一块木牌放到情侣面前,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对情侣也不会写毛笔字,便请小道士代劳。小道士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将两人的名字写在木牌上面后,小道士指了一下后方的帘子,情侣向小道士道了一声谢,便去了后院。
在小道士给情侣在木牌上写名字的时候,凌子风便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等两人离开后,他走过去问道:“小孩,你几岁了?”又拿起一块木牌看了看,“这是干什么用的?”
小道士伸手夺回凌子风手里的木牌,一本正经地说道:“道观乃清净之地,还请施主不要大声喧哗。”
凌子风被小道士那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逗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白白圆圆的脸蛋。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被凌子风这样一欺负,那副淡泊宁静的模样便再也端不住了,小道士气鼓鼓地瞪了凌子风一眼,“我告诉师父去。”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到了帘子后面。
“这小鬼还挺好玩的。”
凌子风一转头,便见韩晓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他。
“晓晓,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
韩晓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凌子风都快咬小手帕了,他义正言辞地强调道,“我刚才就捏了一下那小孩的脸,又没有干别的。”
话音刚落,小道士软软糯糯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了过来。
“师父,刚才就是他,不仅在道观里面大声喧哗,还捏我的脸。”小道士指着凌子风雄赳赳气昂昂地告状道。
那小道士的师父穿着和小道士一样颜色的道袍,年过半百,面色淡泊,让人生出一种敬重之感。
老道士先单手作了一礼,然后说道:“三位施主若是来观光游玩的,还请去别处。”老道士说话的声音宽和温厚,然意思异常明确。
凌子风忙道:“大师误会了,我们是来上香拜神的,”他又对小道士道歉说,“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小兄弟见谅。”说完,他特意朝韩晓那边看了一眼,眼神仿佛在说:看见没有,哥哥我可是个能屈能伸的正人君子,韩晓冲他竖了竖大拇指以示表扬。
然小道士并不领情,哼地一声别过了脑袋,凌子风为难之际,老道士开口道,“三元,既然这位施主已经向你赔礼道歉了,你若再是计较,便是你的不对了。”
“是,师父。”小道士毕恭毕敬地回道。
老道士再向三人单手作了一礼,便回了后院。
“这才叫得道高人,今儿我可算见识到了。”凌子风啧啧地感慨道。
“算你有眼光,我师父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小道士摇头晃脑地念道,突然想起师父平日里的教诲,他立刻敛起面上的得意之色,又端着那副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模样,问道:“你们也是来求姻缘的?”
凌子风笑着点了点头。
“那先去上香,再来我这里领姻缘牌。”
话罢,小道士便走回桌子后面坐下,开始磨墨。
“你觉不觉得这小孩的名字,”凌子风欲言又止地顿了顿,韩晓以为他跟自己想的是同一件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