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琪听了楚临逍的回话,只觉得无语,她倚仗楚临逍面前有床幔拦着,自己看不见他的表情便也以为楚临逍看不到自己的脸,便朝着楚临逍翻了一个白眼,不屑的低喃着吐了两个字。
“音痴。”却不料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楚临逍看在眼里,他朝着楚琪唤了一声道“凌姑娘,你过来一下,俯身来我要与你说几句话。”
“说话?殿下您有什么要吩咐的这里也没有外人,您直言就是。”楚临逍见楚琪不过来,又小声的唤了两声,楚琪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凑到床边,等她刚俯下身那头楚临逍抬手就用长笛轻敲在楚琪的头上。
“我可告诉你,本殿下不是音痴。”楚琪吃痛伸手摸了摸自己得头刚欲发作,那头绿珠却走了进来,楚临逍瞧了楚琪手中的动作轻咳了一声撇着嘴低语道“这里可是皇宫,我身为皇嗣,凌姑娘千万别轻举妄动。”
楚琪听了楚临逍倚仗自己“皇嗣”的身份威胁自己,她憋足了一口气咧着嘴笑着回应道“好……好,四殿下这次我记下了。”
楚琪只暂时收回了握紧的拳头退出了床幔,这时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绿珠像往常一样走到楚临逍床榻边,她探身进了床榻里伸手将楚临逍身上的被褥整理了一番后,又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像个木桩一样站在屋内的角落里。
小翠陪在楚琪身边,许久屋子里没有人再说一句话,楚琪觉得无所事事也是无聊,她趁楚临逍拿着笛子聚精会神的忙自己的事的功夫,独自一人走出屋子坐在门前长廊内的扶手上,随意的摆动着双腿,瞧着院子里的风景自顾自的按着红昭愿的曲子哼唱起歌来。
“手中雕刻生花,刀锋千转蜿蜒成画……”唱了一会屋内竟传出与自己曲子相同的长笛音来,楚琪一下子停住了,她将目光投向身后楚临逍的房门,伴着曲调点了点头嘴上依旧抱怨道“原来又是耍我玩的!可恶的楚临……逍,快点去死吧!”
说到这里原本想大吼出来宣泄这几日压抑的楚琪,当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长风时,她的音调也瞬间压低了下来。
“凌姑娘,说让谁去死?”长风冷眼旁观着楚琪,楚琪也是被他吓了一跳,连忙笑着摆手解释道“没有,我怎么可能说让殿下去死的话呢,我什么也没说一定是你听错了。”
“我没说姑娘咒得是殿下,你……”楚琪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再不说一句话,可没想到长风竟也不是那么在意,这让楚琪觉得这主仆两个真是天生一对的“大奇葩”,待到她再仔细观察长风的脸时只见他愁眉不展,似乎是心里有什么心事,楚琪知道打听的太多不是好事,但是又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正巧又见长风从腰带中拿出了一块令牌,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失声念出来。
“飞云,你朋友啊。”
长风这才见楚琪在看自己手里的东西,若不是他看的愣神本该早就发现,他没有立刻将令牌藏起来,只轻声回了一句道“这是下官的一位故友,十几年前就死了。”
“好朋友的遗物?”楚琪接着长风的话反问道,长风只笑笑便又将令牌收回自己的腰间道“算是吧,凌姑娘你可一定要将殿下照顾妥当才好,还有许多事……”说到这里长风欲言又止,他伸手拍了拍楚琪的肩从栏杆上翻下,沿着长廊的方向离开了。
“什么鬼?说话说一半,这皇宫里的人不仅个顶个的怪,还患有说话说一半语言综合征,伤脑筋!”楚琪看着长风离去的背影,她现在只觉得头痛,除了这一点身后屋内传来的长笛音似乎也卡在一个点上,莫名的在她的耳边循环播放播放起来,楚琪捂着耳朵实在受不了只得又走进楚临逍房内,这回也许是梁静茹赐给自己勇气,她一把夺下了楚临逍嘴边的长笛,还直呼楚临逍的名讳。
“楚临逍,我也是服了你的毅力了,算了你也不用吹了我唱给你听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