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崔葇是个循规蹈矩的人,自然要离陆行舟几步远跟在后面。
陆行舟也没说什么,况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崔葇。
他不由想到,前世沈妤嫁给他的时候,和现在完不一样。
沈妤从来不是这么规行矩步的人,对着他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拘谨。她从小被娇惯着长大,性子娇蛮可爱,时常与他撒娇嬉闹,即便他有时觉得烦不胜烦,让她不要打扰他,她也不生气,只是会故意给他脸色瞧,等着他去哄她。
那时候,他吃准了她离不开他,所以甚少去哄她,她就会气呼呼的去找他,‘指责’他几句,两人自然而然的就和好了。
她也从不会规规矩矩的跟在他后面,很多时候,都是和他走在一起,笑着挽住他的手,甚是粘人,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虽不喜,但是也不会推开她。
可是如今,这一切只能怀念了。
若早知沈妗的真面目,他当初一定会好好待她。
现在他成亲了,可是身却是空荡荡的,再有不会有人那样粘着他了。
陆夫人并没有难为崔葇,用饭的时候象征性的立立规矩,就让她坐下吃饭了,之后和两人说了几句话,左不过是‘打理好陆家,早日为陆家开枝散叶’这些话,就放他们回去了。
之后就要娶宫里谢恩了,到了晌午的时候,两人才回来。
走到半路,陆行舟突然停了下来,崔葇低着头,差点撞到他。
陆行舟尽量放温和了声音,道“我还有些事要做,先去书房了。昨天忙了一天也累了,你回去歇着罢。”
听到这一句类似于关心的话,崔葇心中欣喜,柔声道“妾身先回去了,夫君也不要太过劳累。”
陆行舟颔首,举步去了书房。
崔葇望着陆行舟的背影消失不见,才道“我们回去罢。”
刑嬷嬷就是太后赐给崔葇的嬷嬷,见此情形,她笑道“看来世子心里还是有您的。”
崔葇两颊飞过红云“嬷嬷又拿我打趣。”
是啊,即便陆行舟心里的人是沈妤又如何,如今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要她好好对他,他迟早会忘了沈妤,看到她的好。
回到新房,刑嬷嬷递过一盏茶,道“恕老奴直言,若想笼络住世子的心,只是对他好是不成的,若想真的在侯府站稳脚跟,还是要尽快生下嫡长子才是。”
回到书房的陆行舟,拿出那只香囊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收好。少倾,又随从进来,道“世子,您的信,还是上次景王府的人送来的。”
陆行舟一目十行看完,脸色变得阴沉许多,又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随从很是纳闷“世子,信里说了什么?”
陆行舟将信放到炭火里烧掉,冷冷一笑“两日后,景王在望月楼等我。”
景王失去了安家这个得力助手,开始着急了。
随从道“那您去不去?”
“去,自然一要去。”
随从惊讶道“可是老爷不是说了吗,不让您参与这些。”
陆行舟瞥他一眼“你不告诉父亲,父亲会知道吗?”
随从立刻闭了嘴“是,小的绝不会向老爷透露半分。”
沈妤去宁王府看望沈妤那一日,宁王回京了。
沈妤笑道“大姐一整日都心神不宁,只是宁王殿下一定先去进宫向陛下复
命,要很晚才会回来呢。”
沈妘嗔道“又胡言乱语。”
沈妤叹道“是是是,是我说错了。不是大姐记挂宁王,是舒姐想念父亲了。”
沈妘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这丫头越发喜欢拿我打趣了,看来是祖母纵着你的缘故。”
沈妤眉眼弯弯“那好罢,我不说了。”
沈妘宠溺的道“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