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又扯到陆夫人身上了。陆夫人自从得知陆行舟是太后和皇帝的私生子时,就已经疯了,若非身边有嬷嬷在开解她,她也会像崔大夫人一样冲动。
如今她又听人提起陆行舟和躺在床上的长兴侯,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血。
崔大夫人想开口驳斥,陆夫人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只好闭了嘴。
国公夫人听见有人这么议论沈妤,笑着道“话虽如此,但那也是郡主幼时不懂事,如今她已经收敛很多了。终归是个小孩子,天性活泼,不管做出什么,都实属正常。说起来,我倒是喜欢她这个性子,许是我们武将之家,不拘礼数。郡主直率大方,敢爱敢恨,正对我的心思,我们不该对她太苛刻。”
有人附和道“国公夫人说的不错,只要宁安郡主不再像以前一样惹事,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横竖男未婚女未嫁,两人又门第相当,偶尔来往也无伤大雅。”
众人一想,这话倒也对,比起以前宁安郡主欺负人的时候,现在表现已经值得褒奖了。
陆夫人气结。难道一个人现在会装着改好了些,就可以不计较她做的不对之处了吗?
“就是不知道郡主和楚王殿下的亲事何时定下。”有人感兴趣道。
国公夫人呡了口茶“横竖有皇后、陛下和沈老夫人操心,你我就不要多事了。”
“国公夫人说的是,只是我想着宁安郡主和楚王殿下都是金玉般的人物,郎才女貌,十分相配,倒是盼着他们成为一段佳话呢。”
这一边,沈妤有婢女引路去见了严卉颐。
她让婢女退下,悄悄进了房间。
严卉颐原本正拿着绣绷子绣花,忽而抬起头,十分欢喜道“你来了。”
“听说你回严家了,我来瞧瞧你。”沈妤微微俯身,“在绣什么?”
严卉颐吩咐人上茶,道“横竖无事可做,给孩子做几件小衣裳穿。”
沈妤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眼睛眨了眨“孩子才两个多月罢,这就想着给孩子做衣服,你就不怕那些婆子唠叨,怕你伤到了眼睛?”
严卉颐笑道“素日我就喜欢做绣活,怎么偏生有孕的时候做绣活就伤了眼睛呢?我嫌她们唠叨的太烦,就让她们出去了,只说我要歇息。”
沈妤托着下巴,看着上面层层叠叠的花瓣,叹道“你的手真巧,我是懒得动针线的。”
严卉颐打趣道“沈老夫人和太子妃将你当眼珠子疼爱,怎么舍得你做这些?”
沈妤轻轻一笑“听闻孕妇头三个月最是要紧,你不在严家好好养胎,怎么非要到娘家小住?”
严卉颐放下绣绷子,抿抿唇“我哪有那么娇气,出来走一走,孩子也不会有事的。我只是不想总闷在周家,想出来透透气。而且,说实话,我虽然嫁到周家这么久,还是不如在自己家里轻松自在。”
沈妤道“周陵待你不好?”
严卉颐摇摇头“我怀着他的骨肉,他自然不会待我不好。只是他那个表妹来我们院子的次数太多了,每每遇到他都是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我看的心里腻烦,就不愿在周家住着了。”
沈妤笑道“你若是不喜欢看到她,找个理由下逐客令就好了。”
严卉颐苦笑“我倒是想呢,可是人家打着来看望我的幌子,我赶人家走岂非是不识好歹?更落得一个心胸狭窄的名声。”
“看来周大夫人是打定主意要让两人培养感情了,周老夫人知道吗?”
“外祖母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如今有孕在身,若是个贤良的,就该主动为夫君收通房、纳妾室。祖母虽然疼我,但是却不能要求周陵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人,在许多人眼中,夫君纳妾是天经地义的。他们不会体会到妻子的苦,反而觉得妻子莹应该帮忙管理妾室照顾庶出子女,否则就是妻子不够贤良淑德。别人家的妻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