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不算旷,我这叫为当朝女君殿下分忧。尽到了臣子本则。”虞憬宴为自己辩解道。
“你若能替我分忧,不如进宫贴身侍奉来的方便。”姜容调侃道。
虞憬宴脸色有点微变,看着姜容的眼神也有一点复杂。
“公主莫要吓唬他了,公主来的匆忙可曾用过早膳?”卫国公笑着道。
“吃了一些,现下还不算太饿。”姜容走过去拉着虞憬宴便要向外走,“我与表哥多日未见,舅舅可莫要阻了我俩叙旧,走,表哥带我去逛逛你家园子。”
卫国公自是不会说什么,吩咐了下人几句便处理起公务了。
虞憬宴一出书房,仿佛变了一个人,虽然刚刚他尽力掩饰自己,却还是……掩不住的怀疑。
两人走到偏僻的角落,虞憬宴年少气盛便再也忍不住了,让所有下人都退下去,姜容却道不必,留下了云兰。
虞憬宴并未管这么多,况且云兰贴身服侍公主多年,这事,没准她也有分!
姜容走在前面,微微侧头,露出精致的侧脸,语气慵懒带着几分傲慢“何事?再往前走怕是虞大公子要意图不轨。”
“哪里来的贱婢敢冒充明泽公主?”虞憬宴表情隐隐带着戾气,双眸微眯,他生的五官凌厉,此时这般模样已是隐隐有了几分当年卫国公的模样。
气氛一下子将至冰点,云兰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事意料之中,云兰有疑惑是因为身份卑贱,不敢多嘴,虞憬宴便没这么多的顾虑,姜容混不在意,唇角微微勾起,讽刺道“且不说本宫模样天下无双,声音还能模仿?”
“就算真的有人与本宫一模一样,又怎能瞒过母后众眼线将远在深宫的本宫替换出来?”
“退一万步,以上两点都达成,那一定是居心叵测蓄谋已久,既然假冒就该假冒的像一点,一眼就被你看穿,意义何在?”
“你言固然有理,一个人无论经历什么,很多习惯都不会改变,你下意识紧抿着唇,包括你的言谈举止气质走姿,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父亲在发火时你像我使眼色,真正的姜容,只会添油加醋的告状,哪里会求情?虞憬宴没被姜容一句连着一句的话弄得迷糊,反而把所有疑点皆列了出来。
“人都是会长大的,昨日本宫梦魇,突然恍然大悟许多道理。”姜容垂眸,道,“故今日特地控制自己让自己有所改变。只是不曾想竟然表哥生了误会。”
“表哥只需把本宫当作以前来相处便是了,若表哥还不相信,表哥十五那年曾为本宫作画,因画的太过简陋故偷偷塞给本宫,结果把本宫气哭,当场撕了那副画扔到了湖里。亦或者本宫以前许多事情不会处理,母后却偏偏非要本宫处理,其中大半都是表哥摆平的,还有表哥第一次去烟花巷子,还想骗着我去,只可惜本宫聪明,知道表哥不安好意没去。”
姜容一口一个本宫,要多疏远有多疏远。
但这才是虞憬宴熟悉的姜容,因为自己怀疑她,动了怒。姜容私下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不自觉的变成本宫的自称。
“是我的错,不该怀疑明泽。”虞憬宴沉默许久,道了歉。
“就这么简单?”姜容挑眉,嚣张跋扈的样子倒是一点也没变,“你至少也要有点诚意吧。”
“什么诚意?”看到姜憬容熟悉的模样,虞宴也轻松了许多。
姜容狡黠一笑,指了指来时湖水的方向,道“那个湖,跳下去,我便原谅你。”
姜容只是随手一指,用来挤兑虞憬宴的,却没想到日后……
“……”这是初冬!真跳下去,三四天病假是有了。
“别闹!”虞憬宴道。
“我若不这么说,表哥你只会又道,真正的姜容不会这么轻易原谅的。我说的可对?”姜容用虞憬宴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