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姜容微微挑眉,她曾经被李太傅逼着背过了郢都的街坊情况,守邬坊虽然远远比不上万渠坊,但是也是郢都算是繁华的地方了,“怎么回事?动用守卫本宫居然毫不知情?”
“前些日子守邬坊半月一次的夜市有几个少女失踪,程洪节大人应该给公主递过折子……可能是魏大人他们代为处理了。”云兰答道。
就算姜容这个储君是个摆设,好歹给过过眼吧?姜容对此竟一无所知,如何能当一个明君?
“那所谓的守卫是哪里来的?”姜容淡淡道。
“这个……”这问题还真难倒云兰了,她也不过只是一后宫宫女,哪里能知道这么多消息,“奴婢不知。”
还真是两眼一抹黑,虞后亲口所嘱托的,交权于姜容,谁能想象的到是这副模样?
好在姜容已经习惯了,前世就是这样,姜容自己一点权利都没有,从头到尾被人牵着鼻子走,每一步路都是各方势力算计好的,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所以她重生第一件事就是打算扶持靖远侯府,靖远侯虽然不聪明,但是胜在好驾驭,还有祖上留给他的余辉,用来做姜容在前朝中的眼是最合适不过的。
可惜,柳妃精明,非要横插一脚。
正在姜容因为柳妃的动作不知所措之时,薛氏的出现让她看到了一缕光辉。
薛氏的烈性子,姜容还真是第一次领略。
前世,姜容依稀记得自己在出嫁之后,蜀王府这位世子妃,中年有孕,诞下一子,蜀王府后继有人,家宅干净,平生顺遂无比。
结果再知道真相后,薛氏没有退却,主动来找姜容商量对策,柳妃误打误撞,让姜容多了一个盟友。
这只是个开始。
“罢了。”姜容有自知之明,知道再追究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答案,反而惹得一身骚,“快些出宫,早去早回。”
“哎。”云兰松了一口气,这些事情不是她们下人能掺和的,公主若非要计较,今天是出不去了。
从刑部尚书穆大人到大理寺卿程大人,甚至还能牵连到京兆府和兵部。
替公主打点好了一切,姜容再次出宫。
与往常一样,就是目的不同。
守邬坊姜容前世倒是去过几次,都是跟着虞憬宴一行人。
但也只是局限于几次,大多都是去的郢都有名的‘销金窟’,仁豫坊。
到了守邬坊,果然如云兰所说,遇到了守卫阻拦,云兰就是怕这些人惊扰公主,所以这次出宫的马车皆是富丽堂皇,让人看了就知道出身不低。
云兰将腰间的玉佩递给守卫的头领,脆声道“我家娘子是住在仁豫坊王员外的女儿,因为与友人约在了守邬坊的慕月楼,所以前去赴约。”
原本应该递交的是腰牌,但是公主出宫是临时起意,云兰没这么多的时间去伪造一个,干脆递过去了一个公主赏的玉佩,虽然是宫里的规格,但是这些守卫想来也瞧不出什么门道,只需要感觉出一个‘贵’便好。
云兰出身不高,对这些守卫的心思猜测最为准确,果然,那侍卫首领接过玉佩,掂了掂重量,细看了看,便恭敬的还给云兰道“并非是我等有意为难娘子,前些日子失踪了好些妙龄娘子,还请娘子一定要注意安全。”
大郢军规森严,采用的是牵连制度,若是收取贿银,打入奴籍,没收家产,儿女时代不得参军,要是云兰塞银子给他,反而会适得其反。
云兰点点头“我等的这些家丁也不全都是摆设,多谢守卫大哥提醒。”
马车一路无阻,到了慕月楼前。
所谓慕月楼,层层高楼,是守邬坊为数不多的高层建筑,每一层都挂着红灯笼,足以见得若是夜晚过来定会繁华异常。
慕月楼生意倒是不错,只是云兰左右打量着,怎么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