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离开对谁的好处更多?显而易见是柔贵妃,只是柔贵妃刚刚说了想见自己就说明对自己依旧信任,既然信任自己,就不会找上林崇干出这种挑拨离间的事情。
猜来猜去,也不过是后宫的那几个妇人。
除去柔贵妃,那便是柳妃了,长懿太后是参与者应该不会在插手此事,只是柳妃也没道理干这事啊。
丹娘虽然入宫分宠,分的是柔贵妃的宠,又不是柳妃的宠,更何况丹娘的存在是柔贵妃心尖上的刺,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柳妃应该并不乐得丹娘离开。
那么,便只有一个人了……
明泽公主,虽然她与此事并没有太多的干系,不过却也是戏中人,既是戏中人,那就不能忽略。
况且若要强行解释,也并非说不通。
圣上的新宠周贵人是明泽公主的贴身宫女,尽管宫中常常传出两人不和的消息。
魏国夫人在大事上虽然糊涂了些,但对后宅这些事情却是接触多年前,宫中虽不比普通后宅,到底也没脱离开后宫的事。
尤其是自己女儿也有入宫的苗头,魏国夫人对此更是多加注意。
周贵人与明泽公主若是做给外人看的不和,那便是耐人寻味了。
若真如此,也能说得通明泽公主插手让林崇送丹娘回去——丹娘碍了周贵人的路。
猜着猜着,魏国夫人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弧度颇大,她虽然保养得宜,年纪摆在那,不笑时看着还不错,一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皱到了一起,毫无美感可言。
旁边的侍女不明所以,出言询问“老夫人为何而笑?”
“以前,我总想着,当年我若是警醒着点,丹娘是不是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魏国夫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笑完之后,便是剧烈的咳嗽,吓得旁边的侍女赶紧将茶盏递过去,魏国夫人却不接,咳了一会,她缓了过来,“现在看来,就算是警醒,也没用。”
以前是虞后,现在是明泽,防不胜防,很好,母女两个还真是狼狈为奸。
姜容还不知道自己大年初一就被人惦记上了,她才是真真的无辜,什么事都没做,昨夜守岁,平日睡得早,到了守岁便格外难熬些,在加上姜容平日便嗜睡些,此刻还在梦乡。
这当然于礼数不合,就算今年宫里的年过的简单些,那也是规矩森严的宫里,按理,该是姜容有虞后领着,去拜见太后,然后再待在九重殿,看着宫中各位嫔妃觐见虞后。
只是虞后不在,柳妃禁足,这事便没人张罗了,长懿太后早早的便派人问过姜容的意思,这些繁琐的事情便都了了。
不管多贪睡,也还是要醒的,以前因为上太学没时间去抹那些香膏,所以都是晚上抹的,姜容闲暇之后,一直都是早晚各一次,这香膏是大郢建国这么多年了,后宫妃子一代一代留下的东西,据说长期抹下去能让皮肤细嫩光滑散发香味,宫里能用的上的没几位,不过抹起来也就那样,若不是虞后要求,姜容早就令人取消这一件费时的事情。
“公主。”云兰手里拿着香膏,抹到姜容的背上,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一会卫国公世子说是来陪陪您。”
云兰的表情语气太明显,姜容看不到,也能猜得到。
昨夜是除夕,原该是有宫宴的,长懿太后,昭乐帝,就连柳妃,柔贵妃都在。
就算不合,也该是走走过场的,结果昭乐帝早早退场,柳妃嘱咐了姜容几句注意保暖等等之类的话后,和柔贵妃也都先后告退,长懿太后上了年纪,最后也走了,除去那些不入流的嫔妃,最后走的便是姜容了。
宫里的冷漠,展现的直观又显眼。
毕竟还是个孩子,昭乐帝和长懿太后于情于理都不该让姜容这么孤零零的回到自己的住所。
姜容没搁到心上,云兰却是搁到心上了,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