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的脸色也不太好。”
苏清依强忍着入骨的疼痛,依旧坚持着“我真的没事,九皇子,你赶紧回到前厅去吧,不然的话,我们会被注意到的”
九皇子皱紧了眉头,他深深地看了苏清依一眼,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苏清依脸色惨白,伤得虽然不是要害,但是,对于她本来就不太中用的身体,却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不是墨毒的药丸撑着,别说是参加宴会了,估计她早就晕过去了。
流沫急得也说不全话了“小……小姐,你的脸色好差啊,怎么办,奴婢带你回去吧,我们回去休息吧!”
苏清依摸了摸她的手轻声地安慰“流沫,我没力气说那么多了,把你的表情收起来吧,还有戏要演呢。”
流沫看了看她认真的眼神,她赶紧擦干了眼泪,扶着她出去了。
小姐,你不要有事,你虽然是我的主人,但是我们从小相伴,你就像我的姐姐一样,流沫不想让你出事啊!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有些事情,流沫作为局外人,干涉不得太多,只得相伴,只得守护,只得默然。
好痛,刺骨的痛,苏清依看着眼前的白圈,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早知道这么痛,刚才就不要逞强了,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苏清依亦是如此,身体稍微好一点,她就总想骄傲恣意一把,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有些人习惯了逞强,便容不得虚伪做作。
有些人习惯了开怀,便容不得悲伤自溺。
有些人习惯了睿智,便容不得坐井观天。
有些人习惯了随意,便容不得勾心斗角。
结果,苏清依这一回来,就得忍受太子的虚伪做作,忍受姐姐的悲伤自溺,忍受小家碧苏这些女人的坐井观天,忍受天都城莫名的勾心斗角。
苏清依突然感慨,老天爷啊,就算你处处设陷阱,也该避开我的路,我小家小庙可禁不住您折腾啊!
就这样,人生路上莫名地多了几个坑,让这一生跌宕起伏,波澜壮阔,不知道算不算的上一件功德。
若然如此,苏清依倒觉得,这功德真是狗血,真是麻烦极了。
有了苏清依这个身娇肉贵的脓包拖累,她们从后院到前院这区区半柱香的路,让她们两个主仆走出了登顶泰山的距离。
当她再次坐到了她姐姐旁边,苏晴萱立刻注意到了她苍白的脸色,还有换掉的衣服。她痛得握紧的粉拳,也着实让人在意。
她蓦地吃了一惊,赶紧摸了摸她这如冰块一样失去温度的手,低声问道“清依,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差啊,出什么事了?”
苏清依低着眉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问了。
若是她在这里告诉姐姐,她多么大公无私,舍己为人地替那个不知道从哪个陷阱坑坑里面爬出来给老天爷当托的九皇子挡了一箭,苏清依敢保证,苏晴萱绝对会用质疑的眼光审视这个每隔一盏茶就要抽风的妹妹,怀疑她是老天爷派来折磨自己家,折磨她小心脏的妖孽。
而且,估计苏晴萱敢对着今天浩瀚无云的湛蓝天空发誓,今后再也不会带这个惹祸精出门了。
为了方便她在天都城继续危害一方百姓,她决定对姐姐守口如瓶。
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么估计苏清依不用每天人参枸杞,燕窝鲍鱼的补身子,就可以像某种动物一样“遗臭万年”了。
苏晴萱皱紧了眉头,她看了看苏清依,苏清依则心虚地把眼神暼到了陆心仪身上,苏晴萱看到她躲闪,知道她性子执拗,也就不再勉强。
苏晴萱明白,有一个让人心累的妹妹是多么糟心的一件事情。她每天操心操稀碎地替这个女人准备珠宝苏石,绫罗绸缎,以免她走出去之后灰头土脸,被当做乞丐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