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你还好吗?”
常安很想对他家二小姐的关心说一句自己不是很好。
不过燕染显然只是象征性地问一句,就跑到门口,低声喊“姊姊,有人。”
燕绾不急不缓,问“可看得到有多少人?”
燕染睁大眼睛,奈何那些人本就是黑衣,就算有火把晃来晃去也一时间数不清。
但是常平飘出一句“该是都回来了。”
燕染瘪了瘪嘴,表示常平这样会让自己失去很多乐趣。
“你去吩咐一声。”
常平领了话,却不走,看了一眼在床上做死鱼状的常安,燕绾了然,说“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叶云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常平着才退下。
燕绾担心常平之前下手太重,伤着了常安,但是看来看去,到没见常安怎么地,莫非这小子这样的状态是要赖上她了?
燕染觉得时机已到,欢呼一声,啪一声关上门,还把门栓得死死地。
不一会,在屋里的人就听见了杂乱的脚步声。
间或夹杂着白日里那少年的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有几声痛呼。
今夜这客栈中的人不多,见到外头这群黑衣人的阵仗,都吓得在房中躲了起来。
那少年不管不顾,直直地闯进来,口中大骂“兀那混账,竟然敢在小爷身上下毒,看小爷把你找出来剥你的皮!”
他带着的二十余人都大声呼喝,当真是要决不罢休的气势。
燕染在里面看得津津有味,甚为满意地说“看来我这毒调得很成功啊,姊姊,你看,效果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
常安这下终于明白了,果然他家小姐是绝不会吃这种亏的,这下好,被二小姐亲手整治。
而少年这时候也绝对不好过,他白日里得了胜,估摸着要赶路到下一个镇上歇着,到燕家的铺子中,好打听燕家姐妹的行踪。
没想到将将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开始全身奇痒,最开始仿佛无数只蚂蚁爬在身上,后来越来越痒,只恨不得让人将全身的皮都扒下来大挠特挠一番。
堪堪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觉得全身痒到骨髓之中,竟开始有针刺一般的感觉,连身上上好的丝绸都感觉像麻绳勒在身上一样,当真是碰也碰不得。
再看自己带出来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如同自己一样的情况,少年哪有不明白自己是中了别人的计了。
这下当真是咬牙切齿,但是心中惦记着要接人,生怕错过,只得咬牙忍了,到了镇上,就闯了郎中家的门,但是那镇中的郎中如何又能撼动古灵精怪的燕染琢磨出来的害人药。
这下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少年火气盛,加上全身刺骨痛痒,当下调转马头,找燕绾等人算账。
憋了几个时辰的怒气,见到客栈中的燕家人时彻底爆发了出来。
但是还没等到少年一声令下,那些在客栈中划拳喝酒的抠脚大汉们眼珠子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一声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少年吃了个闷头亏,当下怒火冲天,一群黑衣人个个挠背挠手挠脖子地问候燕家人的祖宗十八代。
但是今夜燕家的人都得了命令,嘿,大小姐的吩咐,他们自然要遵守,个个七尺男儿在门缝儿偷窥,笑得猥琐,直道小姐果然厉害。
“少爷,少爷,痒得受不了了,这可怎么办才好?”白日里少年旁边的那个黑衣人这下露出了全脸,是个白净的小生,这时候脸色如同苦瓜一样。
少年自己也觉得难以忍受,又拖了几个时辰,这药的效力竟然丝毫没有减弱,他觉得这时候下身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都开始痒得让人抓狂,但是自己堂堂少爷之尊,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挠挠那个地方?
少年红着眼看了一圈自己的部下,诚然他们不是少爷之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