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和李元芳对视一眼,二人缓缓地走到那人背后。
王莽轻轻抽了抽鼻子,果然,又闻到了熟悉的茉莉花香。
李元芳舒了口气,和王莽对视一眼,二人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王莽沉吟片刻,然后冲柜台喊道“伙计,我要打尖儿!”
伙计一愣,立刻跑了过来,殷勤地笑道“好嘞,客官,您看您坐在哪儿?”
王莽说道“堂中也没有富余的座头儿了,我看就和这位兄台挤一挤吧。”
说着,他一指身穿胡服的人。
伙计赶忙走过去道“这位先生。”
那人闻声转过头来,果然是女扮男装的宁氏。
伙计刚要说话,王莽抢先道“这位兄台,堂里没有座位了,小弟二人能否与兄台合用这副座头啊?”
宁氏四下看了看,堂里确实没有空位,她勉强笑笑,点了点头道“二位兄台请坐。”
王莽和李元芳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微笑,坐在了她的对面。
王莽对小二说道“给我们切两斤肉,再打一壶酒。”
小二答应着跑了下去。
二人坐定之后,王莽的目光望向了对坐的宁氏。
恰在此时,宁氏也正好打量着他,四目相对,宁氏赶忙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王莽微笑道“看兄台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言谈举止温文尔雅,定是一位饱读诗书的仕中举子。”
宁氏笑了笑“兄台过誉了。僻野寒儒,周游四方,何敢妄言饱读诗书。”
王莽说道“兄台真是太谦了,诗书礼义自孔孟沿传,遍达旷野八荒,谁能说僻野之中就无大隐名士呢。”
宁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隐名士岂能如小弟这般,这可真是侮辱斯文。”
王莽笑道“我等三人一番繁文缛节,互以兄台称之,实为不便。何不道出姓名年齿,以便叙谈。”
宁氏微笑拱手道“兄台所言极是。小弟宁无双,今年二十有二。”
王莽笑道“那,我可要尊称你一声贤弟了。在下王敬旸,痴长贤弟三年。这位是李元芳。”
李元芳笑道“在下李元芳,今年三十有二,恐怕要做两位的兄长了!”
宁氏起身施礼道“王兄、李兄,小弟有礼。”
王莽和李元芳站起身来,赶忙还礼“愚兄愧受。贤弟请坐。”
“贤弟请坐!”
三人二次落座。
王莽和李元芳对视一眼,李元芳说道“贤弟要到哪里去呀?”
宁氏说道“扬州。”
“扬州!”
“扬州!”
王莽和李元芳吃了一惊,失声叫了出来。
宁氏奇怪地看着王莽和李元芳二人。
王莽解释道“可恰凑巧,愚兄二人也要到扬州去。”
李元芳笑地点了点头。
宁氏挑了挑眉道“哦,二位兄长也要到扬州?”
王莽说道“正是。我二人在扬州有些事情要办。”
宁氏点了点头。
这时,王莽给了李元芳一个眼神,李元芳会意地微微点头,他看向了宁氏,说道“贤弟,愚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氏说道“自家兄弟,兄长但讲无妨。”
李元芳说道“自我们兄弟见面后,便只觉贤弟愁眉紧锁,难道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宁氏一惊,抬起头来。
只见王莽和李元芳关切地注视着她。
宁氏长叹一声,眼圈顿时红了,她轻声道“家兄在扬州出了事,而今生死未卜,小弟、小弟……”
说着,泪水滚落下来。
王莽赶忙道“贤弟不必悲伤,一切皆有天数。也许尊兄吉人天相,能够逢凶化吉呢。”
李元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