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蔚云笑着对周围的百姓道“是高大少爷不与我一个姑娘家计较,故意相让罢了。”
高景圭惊异的愣了下,看着下面一脸从容淡定的栗蔚云,这丫头为他说话?
以她的脾性,不应该得意忘形大大的夸谈吹嘘自己一番吗?同时要将他名声败坏,否则不会罢休的,怎么反其道而行了?
百姓此时都纷纷点头,原来如此,那高大少爷武功在修县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想必是他相让的吧。
但是还有少数的百姓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不太相信,坚持认为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能够一口气杀了四五匹狼,不见得是高大少爷相让的吧?”有人发出质疑之声。
栗蔚云笑笑没有再争论,这种输赢论断对于她来说没有太大意义,就此止住了话题。
“栗姑娘,真是好巧!”另一位伏虎门弟子从茶馆内走出来,笑着对他拱手施了一礼。
“西山一别大半个月,如今巧遇,不知栗姑娘可否赏脸一起饮杯茶?”
栗蔚云稍稍抬头,楼台上的高景圭已经离开。
她见身侧的常萝并不反对,笑道“盛情难却,多谢。”
茶馆二楼一间雅座,高景圭靠在临床的茶桌上,一只手随意摆弄桌上的一只小小的青瓷花瓶摆件,一只手摇着折扇,脸色不悦的看着她走进。
他朝茶桌对面的位子递了个眼神,栗蔚云走了过去,盘膝而坐,常萝小声的提醒她注意左腿。
高景圭听在耳中,斜着眼睛撇了下她,冷呵一声“刚刚多谢了。”
栗蔚云笑着整理了一下衣服。
“谢我什么?”
高景圭眉头一皱,明知故问,是想他自己说出来难堪吗?他翻了个白眼,没作答。
栗蔚云迟疑须臾,故意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你是说茶馆外的事情吗?高大少爷客气了。”
高景圭低低的冷哼一声。
此时伙计端着茶水进来,其中一个弟子上前接过托盘,吩咐伙计下去。伙计还忍不住好奇的伸了伸脖子向里面看了眼,被弟子催促才离开。
凉茶入喉,几个人也都平静了下来,高景圭却是不愿多看她一眼的神态,眼睛一直看着窗外一排的槐树。
倒茶的弟子却是和气的问“听说栗姑娘当日西山相救的人是前段时间去威远社闹事的姑娘,耿州震云馆馆主的女儿。”
“嗯。”栗蔚云礼貌的点头。
“震云馆似乎和沈府的关系匪浅。”他一边帮她续杯一边故作无意的提及,“听说陈姑娘刚从西山回到客栈没多会,就被沈府的人给接走了,还请了名医前往,很是关心。”
这是想从她嘴巴里套话呢?
可惜,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情,这半个多月被栗母看的紧,也就絮儿可以出府门,听到的消息有限,她几乎是被隔绝的状态。
“好像是有关系吧。”她附和一句。
那弟子见她谨慎,从她口中打探不到消息,便住了口。
高景圭此时却转回目光,冷笑着道“沈家还真的有意思,沈瑟更是。”
栗蔚云不由看向他,这话可不是平白无故所言。
他放下茶杯,屈起一条腿搭着胳膊摇着折扇,冷冷瞥她一眼。
“明着不说,暗地里我们这样的人家谁不知道沈瑟和苏明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偏巧苏明妍刚死,第二天沈家就去你栗府提亲,紧接着栗姑娘你落水得了失忆症,没几日沈家就借着八字不合婚事作罢。”
他冷嗤一声,眼神轻蔑,嘴角的嘲讽之意更甚“若说这里头没蹊跷我可是不信。”
栗蔚云微微笑着,高景圭倒是有心,竟然关注起这个来,想必里面的事情他已经是知道七七八八了。
她故作糊涂的反问“有什么蹊跷?”
高景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