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漂亮的姑娘是一个接一个。”
“这个我瞧着比咱们见的那几个好看。”
“有画舫的顾盼儿姑娘好看?”
“好像差了些。”
后面说了什么,栗蔚云已经走远没有听到,但是这几句话也让她可以想象秦安在虞县是什么样的情形,估计和当初沈瑟在修县差不多,无数的姑娘倾慕着。
她按照差役所指的路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远远见到一个院门前石阶上坐着的人,单手托着腮,一脸的怒气,另一只手中拿着树枝在抽打面前的地面。
她走到跟前,小西才抬头看到她。
“栗姑娘?”小西猛的站起来,忙丢掉手中的树枝,用脚扫了扫面前的地面。
栗蔚云过来时已经看见,地上画的是一个人,只是画的很模糊,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秦公子在吗?”
“公子不在。”
此时黑豆汪汪的叫了两声从院子里蹿了出来,见到门外的人,嗯嗯唧唧的没有再叫,而是朝小西的腿上蹭了下,好像一个腼腆的孩子。
小西也忙抓住黑豆脖子上的绳子,怕它再冲动扑上去,那到时候公子真的要将它杀了吃肉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去做什么?何时回来?”
小西鼓了鼓腮,摇摇头“公子刚走没一会儿,没说去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看到栗蔚云低眸沉思,好似有些失落,小西又立即的补充道“公子今日不去画舫,应该傍晚就回来了。”
栗蔚云见他紧张的神情,笑了笑,然后朝里看了眼,道“我可否进去等他。”
“当然。”他忙将另一扇半关的院门推开,将黑豆拉了拉给栗蔚云让路。
栗蔚云刚跨进门槛,便瞥见院子左边的桑树,回想在修县,秦安也在院子里种了几株梨树。
这个季节已经是桑葚成熟的后期,不过树上倒是还挂着几小串紫红色的桑葚果。
“你家公子喜欢吃桑葚?”
小西朝桑树看了眼,摇了摇头“不算喜欢。”
“梨呢?”
“也一般。”
“那为何要在院子里种桑树或种梨树?”
“因为……我也不知道。”他笑了下,然后便请栗蔚云到堂屋内坐。
栗蔚云看着他调皮的笑,也没有再多言。
进了堂屋,她四周的扫了眼,堂内一切简单,只有墙上挂着的几张女子的画像,正是修县小院挂着的那几幅,女子的面容模糊不清。
她坐下来后,小西给她倒了杯茶便立在一旁,手中还拉着黑豆。
黑豆坐在小西脚边,双眼乌溜溜的盯着她看,模样老实乖顺。
她让小西坐下来陪她说话。小西还是害怕黑豆不听话,抓着黑豆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你跟你家公子几年了?”
“十年。”
十年?正是秦相安随梅家从京城流放至此那年。
“我是公子在来虞县的路上捡的。”小西继续道。
“十年前,你家公子都还是个孩子呢!”
“是,当时梅老爷是不同意的,要把我扔了,公子却坚持的要带着我,随后我就一直跟着公子。”
“梅老爷?你家公子的舅舅?”
“是。”
“他人现在何处?”
“军械坊。”
栗蔚云立即的想到上午去在军械坊后门外密林中的人,那个熟悉的身影毫无疑问是秦安,而林中的人恐怕就有一个是梅老爷。
回来之前堂叔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是也知道这背后的事情,甚至参与其中。
当年李家和梅家在朝堂之上并无多少的往来,倒是因为先皇后与母亲未出阁时候是闺中密友,母亲时常进宫请安,和梅贵妃经常见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