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秦安有点无理取闹,什么事情都要先和他商量,必须得到他的同意?这有些太霸道了吧?就算现在她身份是孟青杨留下来帮他的境安军士兵,也不能够事事都听他安排,她还有自己的目的。
她也不想和秦安争辩,冷淡的道“那你说说商量什么?如果我做的不足,明日我按照你的计划再去探查一次。”
“我……”秦安被她噎住,他说的商量根本就不是计划的内容,而是去与不去,谁去的问题。
铁矿山那么偏僻那么远,她一个姑娘夜探铁矿山,他是担心她有危险。就算她要去,至少他们一起去。
怎么现在从她口中说出来,这件事情就变成了他在怪她行事不周,有欠妥的意思了?
“栗姑娘,公子找了你一夜一天,还跑了……”
“闭嘴!”秦安呵斥一声。
小西立即的住口垂着头,不敢再开口。
栗蔚云看着面前的秦安,如此近距离才看清他眼中的红血丝,这一夜一天都没有休息,担心她安危而寻她?
“你寻我做什么?要查军械坊的事情必然是要出去,难免会一两日不回来,说不定以后会遇到什么紧要的事情日不回呢。”她跨步走近堂屋。
秦安张了下口想反驳,忽然却没有合适的理由。当初将她留下来就是用了查军械坊事情的借口,现在她一心扑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有任何的错处。
他紧跟一步进门。
小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微微的皱眉,挥了下手,小西忙道谢爬了起来,跑了出去。
两人在堂屋内坐下,不约而同的都沉默不说话。
堂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连黑豆都感受到气氛的压抑,嗯嗯唧唧的耷拉脑袋出去。堂屋内只有烛火在一下一下的跳动。
“两年前军械坊一起大火烧死几十人,你可知道?”栗蔚云先开口打破堂屋内沉重的氛围。
小西也端着茶水进来,奉了茶后,看着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自觉地退了出去,在门前的廊下抱着黑豆玩。
“嗯!我知道。”
“因为什么起火,烧死的是什么人知道吗?”
“似乎是因为浇铸房内有几个工匠不小心打翻了火盆,一时之间大火弥漫,许多人前往扑火,火势无法控制,救火的人也都被烧死在浇铸房内,烧死的有十几个流犯,剩下的都是征调的各地工匠。”
说完他又诧异的看了眼栗蔚云“你怀疑这起事背后有他因?”
“我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今日得知一个消息,军械坊应该是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兵器制假了。”她将宗登说的事情和秦安复述一遍,“所以我怀疑会不会也是一起杀人灭口。”
“你这么说,我到是也有些怀疑了。”他沉思了片刻,“此事当初是军械坊权负责,县衙没有插手,所以事情我并不清楚,我让舅父暗中查一下。”
两个人谈论起正事,均是一本正经滔滔不绝,就事论事,刚刚不愉快的气氛也渐渐的散去。
“接下俩你要做什么?”在彼此的谈话快要结束的时候,秦安主动的问。
既然凡事她不愿意主动的说,那么他就主动的问,至少知道她的计划和步骤,若是她真的三两天不回来,或者是有什么危险,他也知道去哪里寻她,不会像这次一样像个无头苍蝇。
他将城内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见到她,以为她去了军械坊,连夜奔到军械坊找不到人,担心她遇到了危险、遇到不测,回来后还闹的不开心。
栗蔚云看出他的心思,也没有瞒着他,直言道“那个宗登我已经送给了胥王,铁矿山的事情也有必要暗中给胥王递个消息,让他知道大监马河手里的账册是个有力地证据之一。”
“朝廷派来查此案的人应该过几日就到了,先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