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之名也是因为当年西北瘟疫他给想出个法子来了而已,在京城这两年多,你瞧见他给谁治过病的?”
“说的也是,去年明国公病重,他都没给治好呢!”
栗蔚云手颤了下,筷子上的菜也掉回盘中。
父亲病重?
父亲是武将,身体素来硬朗,前往西北的时候,她见了父亲一面,哪里来的病?
短短几个月,西北战事平定,父亲就病重如此?
若真的是病,那也断然不是什么大病,她不信青囊医治不了。
不过是那个人用此借口掩藏自己的罪行而已。
“他都给陛下医治两三个月了,没听说陛下腿疾痊愈。”
“是啊,我看着青囊先生的神医之名也就是虚吹的。”
“嘘,现在青囊先生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别胡乱说。”
“是是是。”
过了须臾,一个公子又开口道“沈公子,听说沈大人要调回京来,是不是?”
沈瑟淡笑道“是,下个月回京。”
“沈大人这两年在西北边陲那穷乡僻壤的小县城也是受了苦。”
“虽条件不及京城,但也是为陛下安一方百姓,怎敢言苦。”
沉默了片刻,另一公子道“明年开春就要下场了,你们准备如何了?”
“哎呀,我被父亲逼的现在看到书就头大,明年我肯定是名落孙山了,要看你们了。”
“我也是玄之又玄,我觉得沈公子和廖公子肯定能金榜题名。”
“那是,他们两人可是枕书而眠,我们哪能比。”
栗蔚云朝那个被称为廖公子的人看去,京城中的勋爵世家,姓廖的只有宣国公,这位廖公子的年纪应该是宣国公的几位小公子中一个。
几个年轻人随后便聊起了京城中的一些吃喝玩乐之事,栗蔚云也没有听下去的兴致,便结账起身离开。
刚离开座位,忽然屏风后一人也起身走出来,与她撞上,他抬头望去,正是那位廖公子。
“抱歉。”
“无碍!”她揉了下肩头,准备离开。
忽然旁边一人嘲笑道“怎么这种小子也来溶月楼了?”
栗蔚云朝那位紫衣说话公子冷淡的瞥了眼,却见到其身旁的沈瑟正一脸诧异的盯着她看,想必是认出她来了。
她礼貌性的点头笑了下,便转身离开。
紫衣公子被栗蔚云的笑弄的有些糊涂,看了眼身边还在发怔的沈瑟。
“沈公子,你认识?”
沈瑟回过神来笑道“有几分面熟而已。”
“不过小子长的挺好看的,跟个姑娘似的。”
赤衣公子笑道“就是个姑娘。”
“你怎么知道?”
“面容、身段、声音,哪一点都像。”
紫衣公子冷笑道“呵!果然是花街去多了,就是不一样。”
“滚你的,自年头国丧到这会子我都没沾那种地方了。”
“你还学好了?”
两个人在拌嘴,廖公子和沈瑟却均是朝楼梯口望去,此时栗蔚云已经下楼,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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