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是有缘,点头笑着道“好啊!”
两个人在一楼一个角落里找了一张桌子,圆桌的另一半已经坐了人,她们凑合在另外半边坐下来。
距离主台有些远,加上前面做了几个身材高大的书生,她们视线受限,所幸她们也不是来看人,耳朵听便可。
主台上的几人今日在议论的倒是时论,针对去年黎州瘟疫之事相互的论述。看着他们几乎都是明年开春待考的举子。
栗蔚云向伙计要了茶水点心,便和展姑娘听着主台上的书生们滔滔不绝的说着各自的政治民生观点。
同桌的三位书生听得专注,不时的还会相互的交流点评一二。
栗蔚云一直沉默不语的听着,李家人在黎州的时候恰巧遇到了那一场瘟疫,病死无数,那都是她的亲人。
她心中几分恐惧又几分憎恨。
“我听说去年黎州一带十数州连发瘟疫,染瘟疫而死的百姓达到十万之多。”展姑娘说完哀婉的长叹一声,“若是青囊先生当时能够早些出手,或许不会有那么多的百姓离世了。”
栗蔚云微惊,黎州一带的瘟疫,青囊出手解救了?
“其实也不能够怪青囊先生。”听到展姑娘说此话,坐在对面中间的书生道,“当时他自己也是自身难保,能够做到如此已经不错了。”
“虽然他身受朝廷通缉,但是也不能够见数万黎民百姓身受瘟疫荼毒而不出手,医者悬壶济世是本分。”左边的书生分辩道。
右边的立即持反对的说法“李将军府被流放,他潜逃那就是死罪,被抓就是要杀头的,他最后能够冒死救黎州十数州的百姓,已是大义凌然。”
“男儿自当舍身就义,他能够早些出手,至少有一半百姓免遭瘟疫荼害。”左边的书生坚持自己的观点。
右边的书生冷笑了一声道“你别忘了当时李将军府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也出身将军,能够做到如此,实属不易。”
左边书生再次的争论,中间的书生立即的打断了他们,笑着劝道“咱们不说这些,青囊先生和李将军府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该论道的,且听主台上人说。”
两个人相互的看了眼,然后又瞥了眼展姑娘和栗蔚云。
栗蔚云朝右侧的书生望去,他说的不错,青囊能够做到这些的确不易。
青囊因为年少时候的悲苦际遇,对世人都充满仇恨,十六岁时亲手毒死了将他养大的师父和朝夕相伴的一众师兄弟。
他素来视人命如草芥,虽然一身医术精湛,但自言不是为了救人,是为了杀人,所以从来不主动的救人。
去年他能够出手就百姓,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至少他的心软了。
“展姑娘,我在军中便听到有人提到李将军府,但是知道的都是皮毛,李大将军真的谋逆造反吗?李将军府人后来怎么样了?”她试探性的打听。
展姑娘展逦是展将军的女儿,展家与李家交往尚算不错,她定然知道许多外人不知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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