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女营庆贺,虽然没能和你比一场是憾事,却是想邀请你一起喝杯酒,不知栗姑娘是否愿意。”
栗蔚云已经疲惫不堪,本想开口拒绝,忽然想到疤女,她也懂赤戎文,这信胡将军等人和她至今也解读不出来,不如就拿给她也瞧瞧,她是可信的不用避讳,而且多一人多一个可能。
她欣然的笑着答应田昆。
在女营中与田昆等人酒过三巡之后,她的疲惫也缓过来一些,侧头远远瞧见疤女正在给凉棚内的士兵端茶送水,她便借口离开。
刚到厨院,疤女也已经拿着空托盘从前院回来,瞧见她直接走了过来。
“姑娘瘦了这么多。”她满眼心疼的将她周身打量一遍。栗蔚云从顾镇回来就被罚的事情她次日就知道了,因为她们这些营女不能够随便出女营在军中行走,所以她想去看望,却一直没有机会,心里一直担心。
“无事。”拉着疤女走向院子中四下无人的板车上坐下。
“姑娘见到了顾镇的那个人了是吗?”此时疤女才压低声音问。
栗蔚云嗯了声“是李迁,他如今已入赤戎,去找……李二将军了。”
“他还活着是吗?”疤女激动的一把抓住栗蔚云的手,眼睛红了一圈。
栗蔚云被她的情绪感染,觉得喉间发涩,哽咽道“生还无望,李迁是去寻找将军遗骨,带回京城安葬。”
疤女忽然一颗眼泪滚落,她慌忙的抬手拭去,并警惕的看了眼厨院内。
栗蔚云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背之上,半晌,才一字一顿哽咽道“我们还活着。”
疤女抬头看着面前一张本不该属于这个人的面容在去年见到这个陌生人的第一眼,她就有一种无来由的熟悉和亲近感。
因为她太像那个人了,一举一动,甚至那陌生面孔上的一颦一笑都像。
前几个月她听孟青杨说了此人的身份,她当时半信半疑,直到看到那颗红色药丸的时候,她才相信孟青杨所言,而她也知道她的身份。
她们都好似默契的不去问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但是却又心意相通。
她泪再次的溢了出来。
栗蔚云抬手帮她拭去,眼角也湿润,这里可不是感伤哭泣的地方,现在也不是时候。
“对了,我过来还有一事。”栗蔚云说着从腰间取出了胡将军给她的信,“你虽然不会说赤戎语,却精通赤戎文,你帮我看看这信中藏着什么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