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梓欣正在这边儿低着头假意嘶嘶往手上吹着气,顺便揉手遮挡突然出现蠕动着的可恶虫子。
趁机,她暗地里悄悄疑惑着打量着。
那边儿的人马已经迅速围拢过来十来个。
为首的吴春秋和聂书龄两人一个收刀,一个摇着鹅毛扇。
聂书龄一看就是那种比较圆滑事故的不露痕迹的那种人。
尤其是是他的八字胡,非常的有个性。
眼睛里处处透着精明。
吴春秋从头到尾则是一副江湖壮汉形象。
看似两人经常不对付,实则他们却是多年好友。
只不过鲜少有人知道,恰恰,卫梓欣就是那鲜少人中的其中一个。
吴春秋和聂书龄两人的年龄差不多。
他们两人的儿子,年龄也差不多。
他们的生意更更做的差不多。
凡事有个解决不了的事。
他们一般都会书信往来切磋相商。
但那一般都是书信往来,像这样扎堆而来,确实少见!
“莫不是有大事发生?到底是什么事儿惹的他们大驾光临?他们这是要前往何处?茅山?只有这个可能……此路通往的正是茅山方向。”
“嘿!小公子大半夜出来溜达呀,逃荒呢还是私奔?”
吴春秋把手里的刀扔到侍从手里,双手环胸,双腿稳扎扎的站着。
“不是逃荒,也不是私奔,这夜色太过吓人,在下恰巧路过这里见有未灭之灯,这才登门造访,借宿一二,不想惊吓到了老伯,实在是罪过罪过。”
卫梓欣模仿着男人的声音惨兮兮的说着话,她虽然觉得他们发现了不得了的大事才聚集在此,但她,觉定还是放手不管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暂时不想掺和到他们的事情里。
他们两家不是他们族中各大世家之人,只是多年好友罢了。
各家自扫门前雪,她还是先把自家门前的雪扫扫再说。
聂书龄摇着羽毛扇在火把的照明下,已经把卫梓欣上下打量了一遍。
他把吴春秋的话当做耳旁风,径自问道“小姑娘如此晚了,怎的一个人?”
此人是个女子无疑。
虽说一身男装,可那眉眼间透出的女儿之姿绝对非是个男人。
且她的衣裳下摆以及双脚上的鞋子都沾满泥垢。
可见是赶了所致,且还赶了不止一里半里的路。
雨才刚住,路面湿滑,一般人哪里会走远路?
她极有可能遇到了大麻烦,不得不连夜赶路。
看她面色苍白,声音较虚软沙哑,应该是没有进食所致。
最终,聂书龄得出结论。
她所言不假……
“小娘子?!真是女妖!?”吴春秋虎眼一睁,双臂已然松开,呈现了御敌攻势。
他一个动作下来,跟着他的侍从们自然整齐划一,手里的刀柄碰撞声后,就是一阵阵银光闪过。
聂书龄带着的人马倒是沉稳,主子没动,他们静观其变即可。
卫梓欣娇声笑笑,也不隐瞒,把头发簪子一抽,乌黑柔顺的长发飘飘然便披了一肩。
“大叔好眼力。”卫梓欣没有适合被人拆穿的尴尬。
她表现得落落大方,人长得也美,有几个年轻伙计已经看呆了。
“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这位叔叔伯伯们见谅,小女孤身出门也是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求叔叔伯伯们收留一晚。”
“家里可以出了大事?”聂书龄点头,羽毛扇子一抬,算是受了这礼了。
挺懂事的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难处。
吴春秋在一旁看他们俩聊的正欢,他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刚才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