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怀安和云娘都很冷静,似乎这些年的努力寻找都是幻觉一样。方秀一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但好在何怀安并不介意她和云娘之间的来往。
回京后一个月,方秀一都过得很忙碌,除了去过几次陆府外,基本没出过府。她离府一个多月,虽然有飞羽盯着,但她还是花了几天时间,过目了一下府里的大小事务。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偷看思远训练,欣赏飞羽雕刻。之所以要偷看思远训练,是因为她也不想给思远压力。但每次看后都会心疼得流泪,然后就顺道拐到何怀安的书房里,不是静默地流泪,就是看父女二人跟着师傅学雕刻。刚开始的时候,三个人都有点手忙脚乱,尤其是那个师傅,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官夫人就这么大喇喇地当众流泪,但后来也看习惯了。
方秀一跟厨房商量着,给思远的饮食调整成最能补充体力的食谱,然后有空就多给思远做衣服,那么辛苦的训练,太费衣服了。
方秀一这一段时间的多愁善感,让何怀安颇费心力,每次都柔声、耐心地安慰开导,后来方秀一都有点难为情了,干脆就在何怀安书房里抄书练字。她发现自己看这时的书有些困难,但抄写起来觉得还能接受,只是有点浪费纸张,幸亏何怀安还能负担得起。
一个月后,方秀一的情绪平稳了不少。看思远训练的时候,多了几分赞赏,少了伤感;和云娘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
这一日,何怀安拿着一个盒子来找她。
“大人!”方秀一正在给思远的衣服绣边。
“嗯。”何怀安把盒子放在方秀一面前,“我这一个月,给云娘准备了一些东西,你拿过去交给她。”
何怀安没去过陆府,每次云娘过来时,他就在一旁静静地陪一会儿,看两个女人说话。
“是什么?我能看吗?”
“当然。”何怀安打开盒子,“这是十万两银票,你帮我拿过去。”
方秀一惊讶地看着那一沓一沓的银票,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何怀安表达关心的方式真的很直接。
“对不起,秀一,这么多钱都给了云娘,你不要介意,我以后给你的会更多。”何怀安赶紧解释,“我只是一想到云娘这些年漂泊在外,没有亲人,也受尽苦难,不知道如何弥补。”
“大人误会了,我并不介意。只是想到大人在一个月内筹十万两,也不容易。这样吧,我另外从府里账上走,再给云娘补八套首饰。”
“好,你看着办,回头我补给你。”
“再说吧。其实,大人,你这么关心云娘,为什么不自己交给云娘呢?”
何怀安沉默着。
方秀一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芥蒂,她也没办法说服,云娘那边也是,明明也很关心何怀安,每次聊天都要问关于何怀安和母亲的事,但两人就是谁也不向前走一步。
最后,何怀安还是没回答。
每一次方秀一进到云娘和陆义北的院子,都会看一眼院东边的一座假山。别人家的假山都是设计在外边的,作为整个府里的景观,看起来很气派,也很有意境。但不知道陆义北怎么想的,把假山放在了自己主院的院子里,而且假山下面还专门留有一个空间,放着桌椅,可以喝茶,还可以躺卧。真是比较怪异。
云娘平日里也不管家,主要的事情就是刺绣或是陪着陆义北和陆雁明说话。
“秀一,你来了!”云娘开心地迎出来。
“是啊,我来看看你。你说,你有多长时间没来看我了?”方秀一开玩笑地问道。
“最近忙着绣个东西,过几天就好了。”云娘说话越来越利索了。
“好,我相信你!”
在里屋,方秀一让丫鬟放下好几个盒子。
“这是什么?”
“云娘,你打开来看看。”
云娘一个接一个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