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概在八月中旬左右。
凶手在当年的九月十二就捉拿归案,是死者毛润清的本家兄弟毛炳军。
卷宗里有毛炳军的口供,他承认当时两人因为田埂的问题起了争执,他激动的过程中,将毛润清推倒滚落山崖,死因是脑枕骨上的伤。
因为毛炳军认罪态度很好,又含有意外在内,当值判他斩刑。当年秋审时,三司念他情节较轻,判他十五年牢监。
今年新帝登基赦免了一些人,毛炳军就在其中。
第二个案件则是天权十八年,死者是三十岁的张荣,八月十一的早上,被发现死在自家后院的鸡笼里,死因是后脑被击打死亡,凶手则是来他家偷鸡的于长民,有人亲眼看到于长民从张荣家里出来。
于长民也供认不讳。当年被判定为斩立决,此案罪责重在于长民本就是盗贼,惯犯。
所以在量刑时直接是斩立决,就连三司秋审都没有减刑,当年的秋天直接砍了。
第三个案件是三年前天权二十一年,死者褚兴飞,二十七岁,八月初七的上午,被妻子发现死在自家院子里,这个案子相对复杂一些,嫌疑人先是定为他的妻子褚张氏,但因为杀人的方式是石笋击打后脑,石笋重约十三斤,以瘦小的褚张氏单人,应是轮不起来。
而当夜,褚兴飞的父母也能作证,儿媳和儿子没有发生矛盾。
随后衙门合作隆兴达一起,查到了同村的一位放牛的年轻人,名叫褚汉,十九岁。他在三日前因牛踩踏田埂的事情发生过斗殴,褚兴飞用棍子打破了褚汉的头,褚汉怀恨在心报复他。
褚汉归案后供认不讳。
褚汉判斩立决,但没有等到秋审,入狱一个月,九月十五病死在牢中。
赵熠又道“还有就是,三个人都是后脑勺受伤死的,死在八月中旬前后。”
只有第二个案件,死者是滚落山崖的,发现的时候是九月,但是尸体已经腐烂了,按照当时的气温,少不得也有个十多天才能腐败。
赵熠说完询问宋宁“我说的对吗?”
“嗯,包括这些。”
宋元时想到什么,道“三个案子,间隔都是三年,又都是八月分作案。听起来是有点古怪。”
“是的。”宋宁道。
“可是,都结案了。”宋元时道。
宋宁又翻了一会儿,
“你准备翻案?”赵熠问她。
宋宁摆手“没头没尾的,我不查,也没有这个本事。”
三个已经结案的案件,没有苦主来报,没头没尾去查证推翻三位曾经的在职县令的案件以及几个上峰衙门的审核。
她没有这种主动性。
她说着将三份卷宗收起来,送去卷宗房。
阑风从门口进来,道“爷,坤宁宫给您来信了。”
“又来信?”赵熠不能想象得到,太后在信中会说什么,等看完一封信,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宋宁从卷宗房回来,见他在读信,问道“太后娘娘给您来的信?”
“你怎么知道是太后?”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宋宁乐呵呵地道,心里却清楚的很,这世上除了太后给他写信,还有谁?
不可能有的。
就他奇差无比的人缘。
“我回一趟京城,你需要问候你的父亲吗?我可以帮你代劳!”
您问候?确定不是打我的父亲?宋宁点头“那就有劳王爷了。”
“不用客气。”赵熠收信就走了。
宋宁在后面摆着手“王爷,一路顺风,多住几天啊。”
赵熠抄了墙边木棍,冲着她丢过来“皮痒!”
宋宁哈哈大笑。
“你别惹他,像两个孩子似的。”宋元时无奈地看着她,“好好说话。”
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