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独孤沧澜干脆将纳兰越直接紧扣在他的怀里。
紧接着,他面色一沉,腾出了一只手来和这群人作战。
然而,这群突然到来的黑衣人,仿佛根本就不懂独孤沧澜这人的可怕之处一般。
眼下,他们除了背后有人在“嗖嗖”地放着冷箭。
同样的,朝他们直袭而来的这群人中,还有十分不要命的打法。
“轰!”地一声,是有人用内力,直接一掌掀翻了隔壁茶棚里的好几个茶桌。
“啪嗒!”
“哐啷!”
又是一大堆摊贩的摊子被应声砸落。
此刻,纳兰越尽管被独孤沧澜一心一意的护着,但仍然不可避免地,让她在那儿亲眼见着这些人在借着这一阵声势闹大了之后,几乎是立马就对着她身旁紧挨着的独孤沧澜出手!
登时,纳兰越就瞪圆了眼!
她红唇一张,当即想也不想地就一把拽住了自家小澜子的襟口,害怕而又惶恐地对他大声道“小澜子!快躲!”
纳兰越的这道话音刚落,从背后突袭而来的那人的掌风,竟是被独孤沧澜稍稍一错,直接避开了那个最容易受袭的角度。
这人裹挟而来的充满了凌厉杀气的掌风,竟是就这般险险地擦着独孤沧澜的下巴掠过。
倏地,独孤沧澜绷紧了神情,眯起了眸。
他整个人的气息,在这一瞬是极致的可怖,冰冷。
但纵是如此,纳兰越被他禁锢在怀里,却仍旧能从他那格外坚硬的胸膛上感受到一点点,一点点,好不容易浸透而来的温暖。
仿佛……独孤沧澜这人本就少有的温暖,竟在这种时刻,全部都毫不吝惜的直接给她了。
因此,这下留给别人的,则全是无情的残酷。
几乎是在独孤沧澜抬手出掌的那一瞬,方才那个人就已经承受不住独孤沧澜这人身上那股极度可怕的威压。
黑衣人浑身上下的筋脉,在这一时刻,愣是泛着说不出的疼痛。
他知道,这是被独孤沧澜身上那股霸道的内息所压制的缘故。
可是,他们头领所得来的情报不是说,这人就在这一两天的时候,最是虚弱吗?
他……怎么可能又还有这般强劲的内力?
仅凭这短暂的一瞬间,黑衣人的脑海里很快涌起了太多的疑惑。
不过这时的他,还是觉得任务要紧。
然而,正当他再欲朝他击出一掌时,不曾想,独孤沧澜这人居然早就对他有了防备。
就连方才和他过招,都只不过是在诱敌深入。
他趁着他,即将和他贴身肉搏之际,这人竟然一眼又瞅准了他走神的时候,一招,趁势击中他的胸口!
“噗!哇——”
顿时,黑衣人的身上突然受了他这一掌!嘴里更是不受控制地狂吐出了一口血。
这时,黑衣人正恨着眼神,咬着牙齿,感受到了他浑身上下的筋脉,竟已悉数一断!
登时,他的四肢,已经开始渐渐泛起了一阵蚀骨的疼意。
纳兰越被独孤沧澜尽管护在一旁,但她却对这黑衣人愈发冷嘲起来的眼神,看得不免有些心惊。
果然,正在纳兰越凝眸思索的那一瞬,方才那黑衣人居然就在他彻底倒下之前,两手攥成了奇怪的手势,放在他的唇边,稍稍用力一吹!
“唰!”一下,漫天的箭矢,几乎是同一时刻,从这京城走马街上的各个方向,朝他们直射而来。
这下,方才一直躲在轿撵里畏畏缩缩,恨不能抱头鼠窜的贤王殿下,早就没了影子。
整条大街上,此刻,仿佛除了孤影他们,就只剩下了独孤沧澜和纳兰越二人。
眼看,他们两人在这样露天的环境下,简直是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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