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的,吃不完了他们可以吃,还可以喂宠物,有问题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呀,我是觉得你……你总是这样顺着我……没必要呀,我又不是非吃不可……”
“又不是没条件,为什么不能顺着你?”
“就……就觉得骄奢淫逸!反正这顿如果你让他们做新的,那我以后都不吃了!”我忽然发现和他说道理摆事实是说不通的,因为我说不过他也摆不过他,干脆鼓起腮开始撒泼。
方刈哈哈笑了,“你这种馋到极点的小猫,真能不吃?”
他顺手戳了戳我鼓起的腮帮,我早料到他要这样玩,直接向他喷了一嘴的气。
本来以为他会觉得脏,没想到他竟说这样逗我好玩,立刻把我另一边腮帮戳了不说,还让我再鼓鼓给他玩儿。
我满足了一遍他的奇怪趣味,趴到桌上再不肯起来,“好饿!不给玩了!”
“好好好。”
饿得前胸贴后背,菜一上来,我在诱人的香味里下意识地舔了舔嘴。
舌头还没收回去我就意识到自己出了糗,可又控制不了盯着饭菜的目光——今天的菜特别粗野,与平日里那些精工细作、食材奢华的饭菜全然不同——蒜蓉炒的野菜、油炸的小鱼、一锅炖的红烧排骨、山木耳炒鸡蛋、皮蛋豆苗羹,全都是我喜欢的口味!
“哇!”我举着筷子,迫不及待先夹了满筷的野菜塞进嘴里,“这个太香了!比地中海菜要好吃一百倍!”
方刈噗地一声笑了,“那你多吃点。平时的是不是不爱吃?”
我用野菜卷了米饭整团送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嚷嚷,“没有啊!平时的也可好吃了!”
很明显,我真的就是个土包子,就着菜吃了三碗米饭,那叫一个风卷残云,这是我来这里后第一次吃这么多,感觉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其实还很想吃,犹豫。
方刈将将吃完第一碗饭,抬头看了看我,忽然就笑了。
他没有说话,却好像有一庭深红浅白在我眼前盛开,风乍起时,渌水如烟。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会吃得这么多了。
人们常说开怀畅饮,又说借酒浇愁;情志不佳,我是吃不下饭的,但心情好了,不知不觉就会吃掉许多。因为没有负担,没有压力,世间美好,于是敢于享受——吃。
可见是真的馋啊!
方刈问我怎么停了筷子,是不是吃饱了。
“没有。”我伸手舀了一碗豆苗羹,就着炒蛋又吃起来。
他终于笑出声,“你真能吃啊。”
“哼!”我先是故作生气,随后朝他咧嘴傻笑,说“我刚刚发现,跟你吃饭,就是吃得比较多!”
“还怪到我头上了,原来我是下饭菜?”
“我的意思是跟你吃饭开心所以吃得多嘛!”
“真的?”他停下动作,仿佛在确认重要的事情一般,又问了一遍“和我吃饭很开心?”
我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对啊,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我……也很开心。”
他夹了一块排骨到我碗里,暗红色的肉里卷着几根软骨,是我非常爱吃的类型,我知道这个部位的肉嫩,特意忍着馋劲剩了好几块给他吃。
“你吃嘛!”我想把肉夹回给他,刚夹起来立刻被他伸了筷子拦下。
“我不喜欢吃软骨,你吃。”
“真的吗?”我怀疑地瞪着他。
“真的。你以为我是你,口是心非?”他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说着又夹了一块排骨,骨头扁细,也是一个好吃的部位,“我喜欢吃这种。”
“软骨也好吃呀!”
“软骨的口感让我想起某种恶心的东西。”
“什么?”
“不说了,你听了会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