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蕴笑道“那个倔老头若是再欺负你,我就帮你欺负回来。”
“得妻如此,父复何求啊。”萧乘说着话,微微闷咳一声。顾蕴趴在她颈窝处,自然听得清晰。
“是不是我压到你的伤口了?”顾蕴连忙用手撑着床榻,想要起身。
但是萧乘抱着她的双臂却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过了片刻,才听他道“你只是用衣襟碰着我的衣襟,如何就能压住伤口?”
“哦。”顾蕴也沉默了须臾,然后道“你不热吗?”
“不热。”萧乘道“我太想你了,阿蕴。”
“我也想你。”顾蕴微微偏转头,对着他的耳朵轻声道“这次受了伤,是不是可以向姐夫告假呀?”
“怎么?”
“你还记得阿元和阿初的样子吗?”顾蕴道“自上次出生时匆匆见了一面,已经半年都没有见过了。
那两个小家伙一天一个模样,若是不告诉你那是阿元和阿初,你都不一定能认得出呢。”
“是吗,”萧乘道“真是遗憾啊,作为叔父居然到现在只见了一面。”
顾蕴没有应声,萧乘接着道“不过要是和阿兄比起来,就没有什么不平的了。作为父亲,他却连一面都没能见到呢。
如此说来,阿元和阿初除了你和嫂嫂,见到的第一个就是我了。”
“想什么呢?”顾蕴道“离芷、雁翎,还有那一屋子的产婆、婢女,哪个不比你占得先机?”
“好像也对。”萧乘道“那除了你和嫂嫂,我是第一个亲眷,这总没有错吧?”
“没错,没错。”顾蕴笑道“也不知道这个第一有什么好挣的。你是他们唯一的叔父,还能被谁比下去不成?”
顾蕴听到萧乘自喉间发出几声低笑,然后就感觉到原本放在他后脑勺的手移到了脖颈处。
“这两道疤,怎么回事?”
“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被挟持了。”顾蕴语气平稳,有一种事不关己的平和,“已经结痂了,过几天就能痊愈了。”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萧乘叹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顾蕴问道。
“真想替你还回去,”萧乘道“可是我如今卧病在床,连独自行走都困难。”
“没事。”顾蕴道“等你好了,再去替我报仇。就等着你呢,我自己都忍着没动手。”
“好。”萧乘眼尾微扬,露出些许笑意。
“要做什么?”感觉到顾蕴要起身离开,萧乘下意识地收紧手臂。
顾蕴停下动作,解释道“再不喝,药就要凉了。”
“哦。”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双臂缓缓松开,顾蕴才试着起身。然后接过阿琉手中的药,转头看向撇过头去的萧乘。
“喝药了。”顾蕴拍了拍他的手臂。
“太烫了,再晾一会儿。”
“不烫了,”顾蕴道“快转过头,我喂你。”
“这么苦的药,再一勺一勺慢慢喝下去,岂不是更苦了。”
“那……”顾蕴想了想,“我扶你坐起来一些?你自己来,一口喝下就没那么苦了。”
“伤口疼,坐不起来。”萧乘的头还是向里侧着。
顾蕴失笑“那你想如何?”
闻言,萧乘转过头。但是又听顾蕴道“不喝药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像倔老头那样盯着你一滴不剩地喝完,但是必须要喝。”
“喝多少?”
顾蕴想了想,然后用手比着药碗道“剩到这里,可好?”
“这里。”萧乘的手指,落到了顾蕴手指的上方。
“阿乘哥,”顾蕴看向他,“你几岁了?”
“不论我几岁,这药难喝是真的。”萧乘完全没有不好意思,振振有词道“你是没有喝过倔老头开的药,换你你也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