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的小儿子?
我对定国公谢家的事情了解的不多,每回也都是在父皇的抱怨中听到那么一星半点。
听闻定国公谢酽府里共有四位公子一个千金,而且他们家的公子都很健康的长大了。但咱们国公爷谢酽毕竟出身军旅,他教育孩子的方式更是独树一帜。他要求府中每位公子不仅都要文韬武略,他们还都得去民间游历一番,体会人生百态。如今,谢府三位公子皆有官职傍身,就只剩下最小的那个还在外游历。
父皇时常说起他家的这位小公子,那绝对是一朵极品奇葩,文不成武不就,简直是有辱谢家家风。父皇是个极好面子的君主,当他跟定国公政见不同,觉得有失皇帝颜面,下不来台的时候。他就会跟信王叔两个合伙嘲笑谢家有个废柴四公子,以一挫定国公之气为快。定国公每次都被他们怼的脸都绿了。
怎的,废柴四公子也要去弘文馆读书?
我心里想了想,大概有些明白。子渊回来了,以信王叔那个争强好胜的个性,肯定又免不了挤兑人家定国公。而那四公子作为谢家人一生最大的污点,定国公怎么会容忍他在外放浪形骸,自己和家人替他背黑锅。他肯定是着急,怕他的四公子被宋子渊比下去。我虽然从未见过子渊,对他也不甚了解,但他与谢老四相比绝对是绰绰有余的,至少我是这样觉得。
我笑了笑,转望着殿外,过了一会儿说:“看样子好戏就要上演咯。”
晋公公没有说话,只是笑看着我。
清晨的阳光如期洒在承天门上,线雕游龙、浮雕卧狮无不生机勃勃。
普照寺虽是皇家寺院,但总归也是佛门重地,既去礼佛,穿着打扮自然不能太艳丽。
一袭软绸蓝裳,甚好。
有人却打扮的花枝招展,像是要去选婿一般。昭妃身穿一袭明黄色的芙蓉袖纱衣,头上还叮叮当当地缀着一大堆金灿灿的叠翠步摇。
我一脸笑容,低声道:“嘁,也不怕把脑袋给坠下来。”
这时候落羽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总是担心我说出什么更出格的话来,引起不必要的“战争”。
到了普照寺,我才知道这父皇哪里是来礼佛的,他分明就是带着他心爱的昭妃来求子的嘛。
我低头无奈地叹口气,也不知道该求些什么,只低声问身旁的落羽,“你觉得可信么?”
落羽摇摇头。
我也觉得不可信。
如果每个想要儿子的人都来这里求子,那佛祖一天天的还不得忙死。
额,不好意思,亵渎神灵了,该打该打。
而后,昭妃又拉着父皇去求签解签。我觉得好生无趣,便偷偷溜上街玩。
还是街上比较好,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车如流水马如龙,好不热闹。有强壮的小贩驱车拉货,可爱的稚童唱着歌谣,欢快地穿梭在人群之中……最令我羡慕的是那些年轻的姑娘,她们跟我一般大的年纪,能跟随或父母或良人上街,而我却只能深居皇宫。
再说那琳琅满目的商品,无不令我眼花缭乱,此起彼伏的叫卖之声,扑鼻而来的香甜味,无不让我沉迷。
路过茶肆的时候,不知道里边的说书先生说了什么趣事,所有人哄笑起来。
走着走着,我的肚子咕噜噜吵闹起来,我才想起自己偷摸着跑出来连饭都还没有吃,这会子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先去找个地方吃饭。
按理说以我的身份怎么也得找个酒楼饭馆什么的吃饭,可我实在是饿的走不动了,于是就近找了个面摊。
我微微笑着走近,“老板,给我来碗……”
“来碗阳春面。”
话音甫落,一道身影轻轻坐在我左手侧的凳子上。我抬眼望去,来人是个少年郎,眉清目秀,一身蓝袍,十六七岁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