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易去世的那一天就已经流光了,但是如今再一次提起谢未易,提起她的驸马,慕容千婼竟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来。
“朕不是……”
眼看着慕容千婼再一次伤心流泪,慕容适有些不忍心,他便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慕容千婼见她父皇不再继续让她嫁给江菱世子的事情,脸上凝重的表情渐渐地缓和下来,她重新做回位置上,给慕容适斟满茶,轻声说道:“父皇,儿臣心里知道您这样做也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但是……但是父皇您知道的儿臣的心里从来就只有谢未易一个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所以,父皇,请恕儿臣没办法接受您的好意。”
慕容适听了慕容千婼的话,沉吟着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随你吧。反正谢未易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也对你也造不成任何的影响了,至于你什么时候能够走出来,只能看你自己了。”
说完,慕容适还忍不住慨叹道:“幸亏,朕给殷容的旨意是让他替父进京述职,否则啊,岂不是让人家白高兴一场。”
听了慕容适的话,慕容千婼却是一脸诧异,她问道:“进京述职?”她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慕容适道,“父皇,你只是召江菱世子一人进京述职了么?”
慕容适却当即回道:“当然不只有殷容一人,还有各地的节度使。”
“各地节度使?”
慕容千婼闻言,大吃一惊,问道:“父皇,如今非年非节,又不是战时,您为什么突然召各地节度使回京述职呢?”
听了慕容适的话,不知怎的,慕容千婼总觉得自己的心里扑通扑通的,她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她甚至有点怀疑慕容适是收到了什么蛊惑,才会下旨让各地节度使进宫述职的。
“呃,这个……”慕容适却丝毫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他想都没想,便直接说道,“是子渊说,朕应该多召各地节度使回京,否则山高皇帝远的,他们有什么异心,朕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