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器,进取无胆退守无能,庸才一个。
…………
随军而来的使者记录着自己了解到的一切,并不时略显笨拙的嘀咕这此方的土话,他原本是国子监的学子,因学番话极快被太子召入大本堂,背负着使命随军至此。
随着势力的扩张,很快也就与顺塔国取得了联系,但此时的黄元寿也看不上顺塔国王给他准备的所谓精锐了,而且顺塔离断手河实在有些远。
黄元寿将目光放在了太子为他准备的备选国渤泥之上,此国如今也是陷入了危局之中,料应不会不答应。
他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信纸用生涩的官话对自己的长子说到:“不愧是天朝上国来的猛将,原以为还要仰仗我渤泥的兵马。”
……………
老国王摘下头顶沉重的金冠道:“还要再真一些,我年老体衰不能擅动,你去见他,请他回归渤泥,就说要为他平反,将谋害过他的人尽数流放,还愿意册封他为大将军,并将全国的兵力都交给他统帅。”
其国共分十四州,崇奉佛像唯严,都成居民万人,其国耕种为主,盛产龙脑香,煮海为盐、酿秫为酒,其地无麦,有麻稻,又有羊及鸡鱼,无蚕丝,用吉贝花织成布。
其国人披吉贝如帊,及为都缦,王公贵胄乃用班丝布,带金饰,极尽奢靡享乐,王出,以象驾舆,舆以杂香为之,上施羽盖珠帘,其导从吹螺击鼓。
除了风俗地志外,他还将黄元寿近来的所作所为都详细记上,然后小心的整理好,交由负责保护他的少年收好。
麻那惹加那,也就是同王一样的意思,也可称呼为并肩王。
“蠢!”渤泥国王毫不客气的骂了自己儿子一句,不过显然他没有听懂,无奈只能用土语又骂了一遍:“我们若是对大明无用,将来如何能坐稳这个位置,真以为就光凭那几封信的承诺就能行了?”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几个少年人,途中打听过几句知晓不是京营或是宫中宿卫出身,可好像也不是亲军都尉府的做派,不知怎么就担任了这么重要的职务。
黄总兵对他们也很是避讳,颇有些敬而远之的意味,显然是知晓一些内情的,不过这与他也没什么关系,如此更好。
老迈的渤泥国王头上缠着班丝布,以璎珞绕身,头著金冠高尺余,形如弁,缀以七宝之饰,带金装剑,偏坐金高坐,以银蹬支足,侍女皆为金花杂宝之饰,或持白毦拂及孔雀扇。
整理了一下思绪后又兴致勃勃的出门去寻遗民或是土番打听消息去了,太子殿下许诺过,他们这些人只要尽心当差,将来所书所记的都将汇总成一部大典,是可以将自己的名姓刻在上面随书流传后世的。
路过的黄元寿看着远处蹲坐在番人身旁不时还拿着纸笔书写着什么的书生,身旁的亲信凑过来说道:“昨日有弟兄告诉我,说这家伙找不少人问了许多话,小的听着有些传回去恐怕对您不利。”
那人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厚唇低声道:“不若小的安排人趁夜除掉他,说出去就是害病死了,左右这些时日病死的弟兄也不少,何况一个薄弱书生,病死了不算出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