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缪县令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至于老文书,整个过程一次笔也没落,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朱掌柜说的这些话,哪句能写,哪句不能写。
似乎三个外人,只有萧樱脸色平常。
因为朱掌柜说的话,几乎和萧樱刚才编的竟然诧异的……殊途同归了。
萧樱故意为之,意在逼那些自认为能躲过此劫的人投案。
前后两次,确实暗中有人悄悄离开,那些离开的人一定是回去给主子通风报信去了。萧樱通过殷九明说过的只言片语,再加上自己的猜想,编出那样一段来,也算是空手套白狼了。
便是没能达到预期,她也没损失什么。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那番话竟然歪打正着。
正阳楼竟然真的是……
“你说你是太皇子的人?”
朱掌柜点头。“是,小的确是大皇子的人,小的做的这一切,都是大皇子授意的。大皇子暗中指使小的利用任何手段,一定要把抚阳这些富商紧紧抓在手心里,一旦……一旦京城那边出事,我这边便动手。让五殿下疲于应对,便没力气掺和京里的事了。”
“这是大皇子亲口说的?还是你妄自揣摩其意?”
“……是小人,小人自己想的。当初姓阮的便是大皇子的人亲自找来的,他们暗中商量什么,小人一概不知,小人最初只管经营正阳楼。
可是后来事情越闹越大,小人便有些怀疑。后来想法子跟踪了那人,这才知道他和姓阮的暗中在做伤天害理之事。
只是小人不够小心,被那人发现了。他便威胁小人,如果事情败露,大家一起掉脑袋。小人没法子,这才和他们同流合污。”
“大胆。大皇子岂是尔等贱民可以非议的。”
五皇子从始至终静静的,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萧樱觉得有些奇怪,殷九明说过,五皇子是个深居简出之人,他似乎很少出府门。
萧樱能理解以他的身份,不屑亲自开口,让护卫代劳倒也正常。可从殷九明的只言片语中,五皇子似乎不是个惜字如金之人。朱掌柜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他已经直接指控大皇子了,可是这位五殿下竟然还是那么一幅淡然神情。这份隐忍之功,萧樱甘拜下风。
朱掌柜再次叩头,发誓自己说的都是真话。若有一句假话,愿受五雷轰顶之刑。
可让他找出那个一直和阮擎联络之人,他却说不出那人如今身在何处。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五皇子突然用指尖轻轻叩了叩长案。
缪县令和代其传话的护卫一起看向他。他伸手挥了挥,做了个赶人的手势,身边护卫会意。“将姓朱的带下去,严格看管,不许探望。”
第一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