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幼,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从不会反驳。
“我明白了,所以姑娘刚才问我。助纣为虐算不算恶人?”
“有时候,不作为也是一种作为。阮公子,珍重吧。”萧樱不再说什么,阮一鸣不由得侧身让开了路,让萧樱可以离开。
“……萧姑娘,不能,不能……网开一面吗?”
萧樱缓缓回身,看向阮一鸣。她一直以为阮一鸣只是有些懦弱,毕竟有这样一位强悍的母亲,就像现代的妈宝男,多数都是母亲太能干了,所以养出个废物儿子。
原来,并不是。阮一鸣比妈宝男还不如。
他明知道阮夫人所为,可是依旧选择视而不见。
“网开一面?这些姑娘临死前,也哀求过,可谁对她们网开一面?阮一鸣,做人可以糊涂,可以没担当,可如果连起码的善恶都不分……那真是枉为人一场。我言尽于此,阿炫,我们走。”
聂炫冷冷的点头。
在经过阮一鸣时,驻足。然后冷声嘲讽。
“你母亲的命是命,别人就该命如草芥。”
说完,不再理会阮一鸣,随着萧樱扬长而去。
阮一鸣怔在原地。如果母亲被送了官,阮家要如何?他要如何?
“一鸣,一鸣,救救母亲,救救母亲。我不要去大牢……”这时,阮夫人在花厅中嘶喊道。
丫头仆妇们面露惧意,小心的偷窥阮一鸣,或许在她们心中,阮一鸣是能给她们做主的少主人吧。
面对这些即畏惧又期望的目光。
阮一鸣只觉得全身一阵战栗。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你们放心,以后,你们再不必……再不必害怕了。”
萧樱刚才说,不作为也是一种作为,因为他的不作为,这些年间接害死了多少姑娘。
因为他的视而不见,有多少无辜生命枉死。
他竟然还在这里迟疑,难道别人的性命真的如草芥吗?
不,不是的……阮一鸣一步步走进花厅,面对阮夫人陡然而亮的目光,缓缓的说道:“母亲,认了吧。”
认了吧。杀人偿命,负债还钱,天经地义。
没谁能逃过因果,没谁能杀了人后还逍遥法外。
阮夫人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然后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
出了阮家,阳光照在身上,萧樱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在阮家,连阳光都没了暖意。是不是因为阮家大宅里游荡着太多的冤魂。“阿樱,别伤心。”
“不是伤心,只是觉得……难以想像。杀人是这么容易的事吗?可有的人做起来却面不改色。暴露了,也能把自己说成受害者。”
第一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