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阻拦不及。
只见一条血河顺着老妇额头蜿蜒而下。
堂上堂下一片哗然……不必凤戈吩咐,有护卫扬手唤人上前,将老妇人抬了下去。
这老妇人这一撞,几乎让这场官司,由可有可无的性质,一下上升到了人命官司。堂下诸人统统闭了嘴,再也无人敢说三道四,便是凤戈那张脸,此时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吸引
大家对于聂家在玉硅横行,早已见惯不怪,聂家公子在玉硅横行跋扈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打人伤人,为了争个花楼姑娘和人大打出手,更是司空见惯之事。
打伤人不过是小事,便是打死了,多赔些银子也便了事。
有的时候人命如草芥。
如果真的要闹起来,最终的结果恐怕连那几十两银子都打了水漂。
所以在玉硅百姓们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那便是绝不招惹聂家人。见到聂家人,绕路走。
今天衙门突然开堂,要审聂家儿子伤人案。这事情传出去,百姓们并不相信,非但不信,反而觉得是个笑话。那聂家和衙门‘眉来眼去’的,从来是衙门有人好说话。以前出了事,官差出面,从来也都是向着聂家说话的。
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一个窝里的,要审聂家儿子伤人案,这不是笑话吗?
大家也都是抱着看笑话的目的来的。可似乎……并不是笑话。
堂上那位公子哥,是真的要审聂家公子伤人案的。
因老妇人这一撞,整个公堂都一片死寂。不管是苦主还是证人,都不由得静默下来。
这时候整个大堂,面色平静,似乎不管发生什么都无动于衷的人,便只有一个凤戈了。“……继续。”凤戈看向刚才那个老妇人最近的一个中年汉子,示意道。
那男人似乎有些害怕,可是迎上凤戈的目光,平静……却透着股慑人的力量,他突然就勇气倍增。
老天给了他伸冤的机会,如果他放过,恐怕这辈子,便真的真能庸庸碌碌的苟活于世了。他女儿的冤情,便永远无法昭雪。终有一天,黄泉下见到女儿,他要如何开口!男人心中苦涩,比起老妇人,他的语气平静了几分。
他开口,徐徐说着自己的冤情。
和那老妇人相似,他有个女儿,十五岁的年纪,本已定了人家。
可有一日,姑娘去上香,意外被聂家公子相中。不由分说,强行拉进了寺庙的客院……
第一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