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不畅之感。可突然间人都走了,只留下摆着残羹的小几,却显得大殿出奇的空旷。
谢相似乎吓的不轻,脸色惨白。
反观年轻的娄相,身形比直,面上神情十分镇定。
萧樱微微垂头,心想自己真是个劳碌命!庚帝二十年……这几个禁*忌字眼,看来要重见天日了。
凤戈没有开口,谢相和娄柏昀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君臣便这么沉默的对峙片刻。
最后还是心理承受能力最差的谢相开了口。他扑通一声跪倒,一个头磕到底,然后以头呛地,踉跄上前几步。
“陛下,下官真的没做过娄大人所指的那些事。哄抬物价?饿死饥民?下官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娄大人,下官确实和大人不太对付。可大人也不能因此冤枉下官啊。
我谢家虽然不敢说一门忠烈。
可我谢家对陛下的忠心那是可昭日月的。
这些年我谢家受先帝大恩,服侍先帝兢兢业业,绝不敢有半点敷衍之心。
先帝故去,对陛下,下官也是极尽忠心之能事。下官对陛下的忠心,绝对不会比娄大人低。
当年……
陛下必是生下官的气了。下官没有看低陛下的意思,实在是太平郡离京城太过遥远了。下官……心中不舍。”谢相有些口无遮掩,他一心想求得凤戈的谅解。
为此几次找机会想把这事和凤戈说开。
可一直苦无机会。
凤戈没时间见他,谢相简直百爪挠心,他已经悔青了肠子。
如果早知道……早知道有一天凤戈会继位。当年他绝对不会强行阻拦女儿和凤戈。
可说到一半,他意识到长宁皇后也在。
这时候说的太清楚,难保长宁不会吃味,谢相及时意识到,最后一句说的模棱两可。
谢相以为自己足够机智了。并没有说出什么皇后不爱听的话来。可她是萧樱啊……有什么事情是她猜不出看不透的?
谢相想说什么,她一眼便看透了。谢相后悔了,后悔当初自己极力阻止谢菲和凤戈来往。
如果早知今日,当初他一定极力撮合自己的女儿和凤五殿下这门亲事。
萧樱觉得好笑,这时候谢相抬出谢菲来……他是觉得仇恨值不够,所以来拉仇恨吗?
她和谢菲关系很差,难道谢相不知道?还是姓谢的觉得凤戈看在谢菲的面上,会对他网开一面?凤戈会当着她的面,去照顾谢菲的家人?这简直就是……蠢上加蠢,蠢到了极致。
谢相手脚不干净,这点萧樱一点也不意外。
哪个身居高位的,手脚是真正干净的。
就像云驰,经常有人送上厚礼。云大人有时候也会收,云驰说过。收便收了,收几件礼物罢了,难道还犯了天大的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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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驰毕竟出身不凡,手中并不缺银子用。可有时候还是会‘知法犯法’。
谢相一大家子人,据说儿子还是个败家子,仅靠他那每月百十两银子的俸禄,确实不够花用。
而且听说谢夫人极尽奢靡之能事。
家中的首饰可以直接开家铺子了。
和云驰相比,姓谢的便是暗中敛些财,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凤戈和萧樱都不至于去计较。水至清则无鱼,你不能让这些官员真的只靠俸禄过活。
入仕,总要应酬。
同僚间偶尔交流交流感情,总要花银子的。
只要有个度,只要不过界,萧樱和凤戈可以睁只眼睛闭只眼睛。
不过谢相显然早就跨过了界限,而且是大踏步的。这从谢家人身上便能看出来。
谢菲哪次露面,身上衣裳都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