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萧樱一脸疑惑的问道。凤戈缓缓把目光放远,似乎回忆着什么,半晌后才缓缓开口。“从史籍上看不出什么奇怪的,无非是那年是个灾年,春旱夏涝,秋粮受了蝗灾,那年冬天尤其冷,以至饿死冻死无数人,几个镇子沦为死镇。”
这样的灾年,每任皇帝都会经历几个。
毕竟这年头靠天吃饭,老天爷不赏饭吃,百姓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虽然庚帝二十的那场天灾来势汹汹,可日子依旧要过,饭还是要吃,朝廷下旨赈灾,几个官员带着钱款奔波灾区。
谢相便是其中之一。
这就奇怪了,若只是天灾,谢吉信奉旨赈灾,能出什么大事?
值得庚帝下了严厉的封口令。“不能查的更仔细些吗?”“满朝文武三缄其口,便是娄柏昀也是顾左右而言它。想来是需要我们自己去查证。”这算是满朝文武给凤戈出的一个难题。
“云大人也不知道内情吗?”凤戈摇头。
“那年先帝让云皇叔去了最远的灾区赈灾。你也知道云皇叔……他不做则已,一旦出手必定要做到极致。他在灾区足足留了半年,直到第二年春粮丰收才回京。他根本不知道庚帝二十年旧案这几个字以何深意。”云驰有几个走动勤快的同僚,一个个言语都十分晦涩。似乎有心相告,可又实在无法开口。
“宗人府的宗老应该清楚内情,只是如今我和宗人府的关系不太亲近……”宗人府那个凤昆,一直想拿捏凤戈,让凤戈按着他的心意行事,想将宗人府凌驾于皇权之上。
凤戈登基那天,宗人府和凤戈闹的不太愉快。这几天宗人府没有丁点动静,一幅隔岸观虎斗的模样。
此时从凤昆嘴里问出真相简直难如登天。
而且凤戈并不想继续招惹凤昆,宗人府他自然要整顿,可眼前当务之急还是庚帝二十年旧案。
“小心宗人府趁火打劫,我们腹背受敌。”
“宗人府若是敢在此时动手,我让宗人府从此灰飞烟灭。”凤戈淡淡说道,语气虽然不重,可是杀气腾腾。“既然从朝臣口中问不出,我们便出宫去问……总有些知道蛛丝马迹的,只要有迹可循,庚帝二十年旧案一定水落石出。”萧樱相信事在人为。
不管发生什么事,没人能做到滴水不漏。
庚帝亲自下了封口令,显然事情闹的很严重,可是封口令这种东西,封的是胆小怕事人的口,封的是老实巴交人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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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有些人心痒难耐的提起,说给妻妾听,说给儿女听。
在酒楼喝酒无意间透露,甚至逛花楼时说给花楼姑娘听。
也许被当成故事了。可只要发生过,就一定能查到。“我已经让风一去安排了,很快便会有消息的。”
“我就知道五哥不会束手无策。”
凤戈笑笑,轻轻点了点萧樱的额头,眼中爱意浓浓。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累了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在。不管他要做什么,她都在。
哪怕他被骂,被贬斥,被嘲讽,她都在。
他可以将自己的一切尽数摊开摆在萧樱面前,这种由身到心自在的感觉简直让人着迷。
“我已经让人给齐太后送了信,让她还着德太妃一起出京。”“你猜到月儿的来意了?”“又不难猜,何况昨天凤夫妻来给齐太后请过安。能劳我那位二皇兄亲自走一趟的事情,必定和德太贵有关。”“这样安排也好,凤晔不管有什么打算,总会投鼠忌器的。齐太后那边看着德太妃,也算是帮了我们。毕竟是长辈,离京还好,不离京长住华王府,总会惹人非议。”
“希望凤晔真的想通了,不再满心仇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