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鱼从三楼一步三回头的往下走。
正巧他离开的时候,那两个日本兵正好回来。
两方错开,又加上日本兵心里有事,所以邹鱼的离开倒没有什么差池。
他慢悠悠插着口袋走到楼下吧台,抬手就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半眯着眼睛望着三楼308的方向。
神情专注眼眸锋利,就好像能看穿那些木头石砖筑成的隔离物般。
烟抽了两口,张石青就走到了他身边,凑嘴在他耳边低声“让人去跟着了。”
邹鱼点头,将烟拿着往旁边一只空杯子上抖了抖,烟灰簌簌掉落,落进铺了一层水的杯子里,立时就蒙了一层深色。
“我方才上楼,308房间里,不止侍郎一人。”
他考虑着,还是将这事说了。
他们一个团队,这样重要的事,不该瞒着,就算有歧义,也可以好商好量。
果然,张石青炸毛“什么意思?”
邹鱼看了他一眼,眼神不明而喻。
“不是,这是多重要的事,她怎么能这样乱来!”
众所周知,多一个人,虽然多一份机率,但却是多了双倍甚至三倍的风险!
侍郎到底在想什么?她脑子进水了?
“不行,我要上去,我要阻止她!”
风险大了,万一被抓包,他们潜伏在酒店的几位同志都要玩完。
“你等等。”邹鱼拽住他的手臂“我和你说这事,不是让你去冲动行事的。”
张石青立马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笑“邹爷,您有什么办法?”
虽然他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上去把人从里面找出来,然后狠狠责问一番,再中从中选取最合适的后续计划。
但邹鱼不这么想,他狠狠抽了口烟,烟抽进肺里,刺激得他胸腔无比清明“让老钱他们做好准备,防范上多加一层,另外多派两个人在三楼出等着,只要侍郎和房间里面的人一出来,马上就护送她们离开!”
“邹爷!”张石青不赞同。
“你这是让我们一起拿着命陪她的任性相博!要是失败了,我们万死不为足惜,可我们的任务怎么办?我们的消息如何传递出去?”
张石青原本就对侍郎的成见很大,就是从侍郎驳回他们那个计划开始,他就一直怀疑并且摒弃这位原本应该是并肩作战的同志。
“石青!”邹鱼凝眸看着他“我们现在做的事,就是在拿命相博!
还没开始,你就已经自暴自弃了吗?
或者你认为,我们原本的计划就能万无一失?还是说房间里只有侍郎一人我们就能在小板死后全身而退?
石青,你这想法太不成熟了!”
张石青一愣,他知道邹鱼生气了,想了想他开口辩驳“不是,我没有那样想过,任何计划都是有一定的风险,但有些风险,它是可以控制在我们预想的范围之内。
可308房间里,那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邹爷,那个人不在我们的预算范围内,那就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炸了我们,让其他的同志们一起跟着身处险境……”
他觉得自己将这其中利弊都给邹爷掰开了揉碎了,可现实是,他的这些话,貌似半点作用都没起。
“那你怎么想?不管侍郎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这次行动付出了多少?所有人都准备就位,他们扔下手头的事全部围在这个酒店就是为了确保这次事件的成功。
再有下次,你又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有时间我有时间,但外面等待的同志,那些处在水深火热的同志们,他们是否等得起?”
张石青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但他还想解释“我……”
“我什么?我们都是处在同一阵营的兄弟,入党前,我们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