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残害韩新昌的,不连累他人。
陈九指着字画,示意韩新昌取下。
韩新昌找来挂杆,勾中画轴,取了下来,皱眉紧锁,“九爷,难道是这字画的缘故?”
陈九微微点颌,仔细打量字画。
这是一幅普通的骏群图,寓意主家前程似锦,马骡成堆,米粮烂仓。
虽然看起来是单层,但他可以确定,画里另有乾坤。
两根手指轻轻一捻,画纸做工细致,捻不开,陈九也等不了那么多,刺啦一下,撕开画纸。
撕痕蔓延到画中央时,画纸变成两张,陈九再撕了一点点,有张白纸飘飘然落地。
确切是说,是纸人。
三个白纸人被剪成凶鬼模样,手执利刃,刺向另一个纸人的心窝,被刺的纸人身上还写了三个字韩新昌。
“他娘的!老五,原来是你这个杂碎!”韩新昌气得脸上的肥肉乱颤,一把抓住纸人,撕了个稀烂。
“老五?”
“就是那日被九爷一巴掌扇昏的瘦猴,他每日跟在我屁股后面,毕恭毕敬的,没想到是他,这幅画就是他送的,连挂的位置,也是他选的,还说这画是他托熟人买的,专门用来孝敬我的,好意难却,我就收了,万万没想到,唉!”
说到这里,韩新昌眼睛喷出火来,“换了别人,我也不会这么生气,这老五居然是这种人。我待会就找他算账去。”
陈九拦住他,说道,“你拔了镇物,施术的人就会遭到反噬,除非是他自己亲自拔除。眼下,事既败露,他肯定逃了。”
韩新昌一阵气恼,脸现沮丧,被出卖的滋味着实难受。
“好了,此事也当买个教训吧,以后和邻里搞好关系,别消遣他们,须知祸从口出,你要是执迷不悟,我救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
韩新昌急忙作揖叩拜,“多谢九爷教诲。”
“你若谢我,就去你妹夫家,再弄些百年以上的桑枝给我。”
“这好办,”韩新昌说道,“九爷,我这就去给您办去,问您个事,街坊都说,我那妹夫的儿子,被您打断了腿?有这事吧?”
陈九今日穿的就是捕快公服,韩新昌在集市见到时,没有露出讶色,证明他知道了自己身份,现在他又这么问,陈九也不隐瞒,呵呵笑道,“正是,他嚣张得有些过分,我稍微替你妹夫教训一下。”
韩新昌谄媚道,“您跟冯家的恩恩怨怨,一码归一码,咱只知道,九爷救过咱两次,咱要是不报答九爷,枉披了一张人皮。”
“挺上道的,”陈九略带揶揄地评价。
韩新昌说办就办,赶往冯劬的景园。
男掌柜不在家,陈九和老孙头也不好呆在韩新昌家,来到附近一家茶棚,一边吟茶,一边听一个讲书人说故事。
到了午时,韩新昌冒着一身臭汗归来,依着陈九吩咐,带来了几条桑枝,陈九抽出腰刀,削成一把桑刀,剩下的摘去了旁枝叶子,扔进车厢。
自始之终,老孙头都眯着眼,随便陈九玩闹。
而韩新昌自从撕了纸人镇物之后,精神登时好了三分,来回这么一奔波,出了些汗,精神更是一振,待陈九完工,他才问道,“九爷,我还没问,你刻把木刀这是做甚?”
“暂时保密,眼下我要去燕秋山。”
“我闲着也是闲着,跟您一块去?”
“免了,燕秋山有山魈拦路,中途再把你捉了去,见你白白嫩嫩,生撕吃了,反倒不美。”
“山魈?”韩新昌搓搓脖子,不解道,“我只听说燕秋山近来有个红毛尸,请了三个法官都降不住,咋又出来山魈了?”
“红毛尸?”陈九一怔,“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韩新昌说道,“我经常去白草寺山门下边的酒家喝酒,就是九爷第一次遇见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