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特权,苏言还是能享受到的。
送早饭的士兵同时还带来了镇北王的军令,原地休整。
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雨,想必是道路难以行军。
如此却苦了苏言,一整天都被困在这一张小小的行军床上。
几次想到帐篷外走走,出去一看,经过许多士兵的踩踏,帐篷外更是泥泞不堪。
苏言倒是没有洁癖,不过还是算了吧!
在帐篷里闷就闷点,总好过去玩泥巴!
倒是冷炎这个家伙,可能天生就不知道闷字如何写。
气定神闲地坐在行军床上闭目养神,只有当苏言走出帐篷,冷炎这才睁眼瞧瞧。
出了帐篷呼吸几口泥泞的味道,苏言又转身走回了帐篷,冷炎又闭起了眼睛。
整日里,如此反复,这也是唯一的两个人之间的互动。
与冷炎谈天说地?
不存在的。
倒不是苏言毛躁,此刻哪怕有本书看看,也能平心静气地打发时间。
让他如冷炎那般除了吃饭如厕,什么也不干,就坐那一整日,他是学不来的。
也不是一般人能坐得住的。
冷炎,非常人也,苏言心里感叹!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苏言担心了整日的影儿这个小兵又出现了。
冷炎知情知趣地终于肯挪一挪他那坐了整日的屁股,走出了帐篷。
苏言很想问冷炎一个问题‘坐了一天,你屁股不麻吗’?
当着影儿的面,苏言没好意思跟冷炎问这个问题。
这次冷炎没走远,就在苏言的帐篷外自己做了一张简易行军床。
苏言看着冷炎忙活,看他那意思是今晚就在帐篷外过一夜,心里讪讪道‘兄弟,对不住了,忘了给你去弄个帐篷’。
实在是过意不去,苏言在心里又加了句‘你看我这事办的,一整日闲得蛋疼,也没想起这茬,天晚了,都睡下了,改明吧’!
“影儿,早上是怎么回事?”苏言钻进帐篷便问道,这问题困惑了他一整日。
“公子,今早那个刺客是我义兄。”影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自己的义兄来刺杀公子,她觉得对不住公子。
“你义兄?”
“是的,他长我几岁,同为义父收养的孤儿,我们几个一块长大的。”
这就难怪影儿会手下留情了,原来都是死神一手抚养长大的孤儿。
“上次刺杀我的也是他?”
“我问过义兄,确是他所为。”
“那你有没有问他,是何人指使他来行刺我?”
那刺客是影儿的义兄,苏言可以不追究。
但是那幕后黑手苏言没打算轻易放过,害得他担惊受怕的,非得把幕后之人揪出来,让他也遭遭提心吊胆的罪。
不然这次是影儿义兄,下次又指不定派谁来行刺自己,这鬼门关苏言他走过一遭,可不想那么快又去一趟。
“没有谁指派他。”影儿低声细语,略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是你那义兄不愿说出幕后之人吗?”
按照苏言的理解,行有行规,作为专业的杀手,是不会轻易出卖雇主的,即便是对亲人也不能透露半分。
也不知道死侍有没有这个行规,若是如此,苏言也能理解影儿义兄的为难。
“是我那义兄要杀你。”影儿还是鼓足了勇气说出真相。
“我知道他要杀我。”转念一想,不对啊,为了确定影儿所说的话,苏言接着问道
“你意思不会是没有谁指派他来行刺我,而是你那义兄自己要取我性命?”
“正是。”
苏言蒙逼了,自己与影儿那义兄无冤无仇的。
“他为何要取我性命?”
凡事皆有因果,苏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