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并没有直接回答伊贺先生的问题,而是直言不讳地反问道
“伊贺先生以为,那新田家之所以能压你们伊贺家一头,所倚仗的是什么?”
最近几年,因为新田家得蓬莱国王室位高权重之人器重,原本势均力敌的两大家族打破了平衡,伊贺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许多人看来,伊贺家族迟早时要被新田家族踩在脚下的。
这些消息在蓬莱国并不是什么秘密,影卫们很容易就能打探到。
“这个……”伊贺先生知道瞒不了苏言,索性开诚布公地说道
“几年前,新田家巴结上了当今陛下的亲弟弟隆多亲王,仗着隆多亲王的势力,新田家处处针对打压我们伊贺家。”
自古政商不分家,商人们无不不择手段地寻求权力的庇护。
这是必然的,换成谁得势时,不趁势把死对头踩在脚下,那就是个傻子。
虽然不知道伊贺家族背后的靠山是谁。
苏言却肯定伊贺家族能与新田家族抗衡这么久,背后靠山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于是摇摇头笑道
“你们伊贺家族背后的力量也不小,之所以斗不过新田家族,伊贺先生想过其中的关键没有?”
这家伙,就这么喜欢吊人胃口?
有什么话,不能一次性说完?
非要如此地拐弯抹角,让人猜来猜去?
与一个还没自己儿子大的小子,谈论家族存亡与权力斗争,多少有些不真实的虚幻感觉。
这小子吃的饭还没我吃的盐多。
却在这里滔滔不绝地与他讨论如何对付新田家,自己与新田家斗了几十年,都没能把新田家扳倒。
伊贺先生心里有些不耐烦,表面上却恭敬地请教道“愿闻阁下……高见。”
“其实很简单。”苏言不再卖关子,意简言赅地说道“金钱攻势。”
权力与金钱,从来就是孪生的。
这不是废话吗?
何须你小子来告诉我?
如不是与苏言的合作至关重要,伊贺先生真不想与苏言多费口舌,简直是浪费时间。
然而,明面上,伊贺先生却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请教道“请阁下……仔细道来。”
“伊贺先生知不知道如意钱庄是在下的产业?”
“略有耳闻。”伊贺先生应付式回答道,你的底细我早打听得一清二楚,这还需要多此一问?
“如今这吴苏城里,各行各业的商人、作坊住、甚至是地主,大多在如意钱庄借有银子,换言之,我就是吴苏城里最大的债主。”
如今苏言不是一般的有钱,是特有钱,吹嘘的底气十足,就特么显摆地告诉伊贺先生,哥很有钱,特么地不是一般的有钱。
“阁下的……意思是?”
说得这么直白明了,还不懂?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直白?
不得已,苏言又换了个通俗易懂的说法“我们拿银子砸死新田家族。”
“砸银子?”道理是这个道理,谁不知道银子能砸死人,伊贺先生却不以为然地说道
“阁下有所不知,蓬莱国即便改朝换代,新田家族根深蒂固,依然屹立了几百年不倒,他们更不缺银子。”
“新田家族是不缺银子,但是你们伊贺家族,缺银子。”
“这倒是……实情。”
“我有银子,有各行各业的人脉,盐铁茶,纺织瓷器各行各业都欠着我银子与人情,伊贺先生与我全面合作,我砸银子出关系,你负责抢新田家族的生意,我就不信搞不死新田家族。”
伊贺先生做梦都想着扳倒新田家族,然而,如果新田家族那么容易搞死,他们伊贺家也无需被新田家逼到了几乎山穷水尽的地步。
对于苏言太过理想化的想法,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