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信庭芝的他自嘴中轻轻吐出一句话。
紧接着他又自顾说道“可惜啊。”
“父亲?”信庭芝开口问道。
“你没有,听说温家的那个小女娃也没有,柳家的柳擎天也没有,更不谈其他资质选弱于你们的家族子弟。”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信流平一掌拍在白玉质地的窗棂之上。
坚硬如白玉在他的掌下普通刀切豆腐般被轻轻拍碎。
“父亲所说之人可是姬歌?”信庭芝俊逸的面庞此时也显得有些阴翳。
“你可知这十年来是谁在给他授业?可知是谁在给你解惑?是夫子。”
“是那个仙人指山路,夫子叩长生的的夫子。”
信流平双手负后,极力压制内心的不甘。
为什么夫子看好姬歌?为什么明明超然于世外的夫子要掺和这等俗事?
被父亲话语震惊到的信庭芝双手紧握,指甲刺入皮肉仍是不自知。
难道我信庭芝当真要被他姬歌稳压一头?
平复下心情来的信流平最先开口道“罢了。你与温家大小姐最近有没有往来?”
被信流平一句话打乱思绪的信庭芝缓过神来,说道“有段时日没来找过我了。”
“记得要与温家时常走动来往。”信流平坐回书案旁,“既然夫子已经参与到了其中,那么我们之间的筹码就要加重了。”
“虽然温琼看好的是姬家那个小子,但是女大不由爹。如果你能让温家的温稚骊死心塌地的跟随你,我想温琼必然不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外家人而跟自家的亲生闺女撕破脸皮。”
“孩儿明白。”信庭芝俯身说道。
“老爷,温家大小姐温稚骊在门外说要找大公子。”这是在书房门外响起了管家的话语。
信流平心想道,难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看了一眼信庭芝,开口道提醒道“难道你要让族长家的女儿在门外等你?”
“孩儿这就去。”
“不用了庭芝哥哥。”一道欢快的声音在书房门外响起。
听闻稚声,有女携风而来。
姬府。
原本在万鲤湖中撒铒投食的姬歌已经回到了岸边,但之前那条银霜小龙带给他的彻骨的寒意仍旧存在。
他回到房间内让红酥端来火盆,加上些木炭,便生起火来。
姬歌找来个木墩坐在火炉旁,披着狐裘大衣在炉边烤火取暖。
红酥看着一边裹紧大衣一边摩搓手掌取暖的公子,心想道,若不是言语轻薄还真算得上是个谪仙般的男子。
姬歌猛然抬头,盯着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红酥,开口问道“怎么?看上你家公子我了?”
来不及低下头的红酥双颊绯红,忍不住朝姬歌瞪了一眼。
“你瞅瞅,像你这样的丫鬟放在哪座高墙富门中不是被那些老爷们视作通房丫鬟,你让那些大腹便便的富家老爷们怎么忍得住不去动你这头小羊羔,也就是少爷我这样光明磊落一身正派才忍得住。”
姬歌又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大衣,开口说道。
“那奴婢岂不是还要谢过公子?”红酥嫣然一笑。
“谢就不用了,你去把青柳叫来。”姬歌往火炉中添了些木炭,冲小铲摆弄着说道。
红酥看着面色比以往越发苍白的公子,像极了闺房小说中写到的夜宿古庙遇到狐妖的落魄书生。
忍不住问道“不知公子唤青柳何事?”
姬歌放下小铲,看着一脸疑惑的红酥,用腾出来的双手假装拖了拖自己的胸部,说道“明白了吗?”
“无耻。”明白过来的红酥啐骂一声,跑了出去。
姬歌一笑,轻轻触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