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钦定的巡抚使,但怎么审,怎么查,还得落在诸位大人身上,所以无论如何,听他们一句话,准是没错的。”
一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看来这小王爷并不想掺和到党争中,更不想承担连带的责任,所以才要一直和稀泥。
宋琅顺势露出一副很没主见的模样,点头道“说的对,这术业有专攻,本王就不捣乱了,既然徐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去那什么南郑县吧。”
邱燮见状,赶紧跳出来阻拦道“王爷,不可呀!”
宋琅一扭头,眼神茫然地反问道“为何不可?”
随即他一皱眉,上下打量了邱燮一下,悠悠地道“邱大人该不会是,担心真查出什么来吧?”
邱燮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解释道“王爷,您可不知,那南郑县可是出了一窝手段狠辣,凶残至极的山匪呀,王爷您万金之躯,又岂可贸然去往如此凶险之地耶?若是出了差池,下官万死难辞其咎呀!”
宋琅作恍然大悟状,一拍手,对邱燮赞道“也是哦,那还是邱大人你想的周到!”
还不等邱燮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那户部员外郎徐大人便紧跟着轻哼一声,冷冰冰地道“你们不是已经剿灭了山匪么?还有什么危险,还是说,连这也是假的?与那检举的文书上说的一样,是以百姓之躯,冒领军功?”
杀害百姓,冒领军功,这罪过可就大了,邱燮闻言,心头大恨,却不得不绞尽脑汁地解释着。
“山匪山匪,即是潜藏于崇山峻岭之间的流寇,那深山老林里,可供藏身之处实在太多,而我梁州兵力不足,若大范围围剿,力有未逮,虽曾斩落十余人,但谁又敢说,没有那侥幸逃过一劫,伺机报复的残余呢?若是他们闻风而至,伤到了王爷,到时候,谁来负责,是我邱燮,还是你?”
这下就连咄咄逼人的徐大人也一时语塞,倒是陈靖突然道“区区山匪流寇,纵然真有,也不过是些残兵败将,何足为惧?”
别驾周康突然冷笑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一众金吾卫群情激愤。
“大胆!”
“放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速速闭上你的鸟嘴!”
身后吵吵嚷嚷的,显然都被这一句话所激怒,宋琅一抬手,金吾卫们摄于其威,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只是死死地瞪着周康。
宋琅脸色阴沉。
“胖子,本王记得你,梁州别驾,是姓周吧?呵,你说他是败军之将,岂不是在说本王乃败军之帅吗?还是你在影射我父皇,识人不明呀?姓周的,你好大的胆子!”
邱燮回头瞪了这简直在帮倒忙的周康一眼,吓得周康赶紧跪在地上,伏身拜倒。
“下,下官担心王爷为,为那山匪流寇所害,故一时失言,还望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原,原谅下官吧!”
宋琅哼了一声,也没再理会他,遍扫场中诸人的神色后,方才道“你们说的,本王听来,都有道理,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昨日那个,那个,那个尉迟淳,他不是你们梁州军的旅帅么?那这样,本王以巡抚使的身份,即刻抽调此人,领军随行,护送这几位大人去往那个什么南郑县,不就没事了?”
末了,还对徐大人等一干人挥手告别。
“安心去查吧,本王就在州城等你们。”
邱燮叫苦不迭,在心里早把尉迟淳这王八蛋的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上了。
正在这时,长史袁培智却是急中生智,一脸歉意的走上前,拱手道“王爷,昨天夜里的消息,没来得及告知于您,那三泉与城固等县发生乡勇械斗,尉迟淳已带人去往当地,辅佐各县镇压了,恐怕没办法随行前往南郑县了。”
他这话说的巧妙,毕竟梁州辖五县,南郑有山匪,其他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