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应该在宴厅,便就此作罢,等等见了面再说也无不可。
休息室内非常暖和,程想进来之后没有过多地注意他们两人的神情,只在坐下时,发现茶几上的三杯白开水,这才看了叶络一眼。
“程经纪有事?”叶络有心提醒,“我和叶总还有话说,你不如改日?”
程想颇为意外。
明面上就算了,暗地里,这还是对方第一次称呼他为“程经纪”。
有病吗不是?
程想懒得理,说“老叶家处理好了,以后没事别cue我,至于那什么采纳官,谁爱当谁当。”
叶练笑看叶络,回答程想的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签合同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好意思提合同?”程想冷笑,“合同里白纸黑字我只负责她一人。你若眼睛不好,直接去医院挂眼科。你若诚心找茬,我自会叫程明喜来毁约。”
叶练忍俊不禁。
他摸了根烟出来,把烟盒往茶几上一丢。趁他点烟的间隙,叶络道“这种事不适合在今天说,你先离开这里,庆功宴也差不多开始了。”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叶练似笑非笑,“阿想好歹是弟弟,撵他岂不见外?”
叶络咬牙。
他就知道叶练不怀好意,真的疯了?现在是想要破罐子破摔?没耐心了?
“你们在玩什么把戏?”程想不是瞎子,能看出他们俩的不对劲了。
忽然,他注意到了叶络坐着的那张沙发旁边的四方矮几上放着一款眼熟的女士包包,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款包包是郁妈妈的。
他眼眸微颤,望向叶络,面上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看得叶络扶额偏过脸,一副身处在病痛中的模样道“程经纪,你先离开这里。”
叶练兀自吞云吐雾。
也不说话,余光瞥见程想撑膝站了起来。
他什么话都没说,不过叶练眼尖地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正缓缓攥紧。
对,生气最好,发怒最好。
原本想等到时机成熟,想等他自己和小姑娘说明白的,不过谁让老叶家那边的恰巧在今晚碰见了,既然躲不了,不如趁此机会把话说明白。
“看我做什么,”叶练态度无所谓说,“你总不能骗她一辈子。”
程想脑子里轰得一下炸开。
他看了一圈房间,大步迈向衣帽间,短短的一段路程偏偏走出了彷徨无措的感觉。
他在门前伫立很久,盯着门把手,不敢想象,隔着这扇门,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景象。
空无一人?
还是她正静静地听着?
咔哒。
突然门被从里面打开。
程想眼眸本微微垂着,这会儿首先看见的就是眼熟的鞋子,小姑娘早晨穿的那一双。
他倏然抬眼,撞进了她的眼里。
仿佛看不见她身后小小的、只有几平的衣帽间里的其他人。
“你可真行。”她说。
“我可以解释。”程想的手想去握握她的,但他却没敢,又说,“只要你肯听。”
郁香不说话。
她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听见身后的郁妈妈说“香香啊有话好好说”,还有两道声音,只不过她一时也没心思听出来谁跟谁了。
“程经纪,我谢谢你啊。”她的语气含着几分嘲弄,说完便和他擦身而过,快步离开。
语气里的嘲弄,让他心沉到谷底。
程想没追。
…
自那一日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见过面。第一,她有意躲避他,也不理他的微信和电话。第二,新年后她在家里宅了很久,不管任何通告。第三,他的每次登门拜访,都会被郁妈妈各种委婉拒绝。
“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