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婚姻,戒指,现在成了六月炫耀的资本,关于选戒指的事情,六月只是想和落洛客套客套,如六月所料,落洛说的那些话和他想的一样,像他这样低调内敛的人,不应该继续挖苦落洛。
六月只好把话锋转移到其他地方,“林西西那边你派人盯梢有什么新动静吗?”
落洛说“林西西那边没啥东西,听派去的人说,林西西正沉醉在温柔乡里,每天带着杨柳买衣服,吃吃喝喝,享受着大好人生呢!”
六月站了起来,拉开了窗帘,发现外面正下着雨,他打开小窗户,微微给自己的小房间透点气。
落洛也走了过来,望了望阁楼外面的风景,不由得想起当初刚来这里的情景。
十八涧的房子只不过是小和村村庙的旁边的一处阁楼,关于这幢阁楼的纷纭,通俗一点讲,它的存在只是一个人类肉眼所看不到的隐体。
就连他和六月进屋,都得化作一团雾气才能到达阁楼的内部。
阁楼一共两层,建筑物复古,黑瓦红墙,与村庙的外观颇为相似,从阁楼的小门庭处仔细观察,依稀可见这里有过其他人住过的痕迹。
落洛记得他第一次被六月带过来的时候,六月指着这里和他说,“落洛,这是我们的新家,如果哪一天凡世间容不下我们了,我们两人可以住在这里,其他的事情再慢慢从长计议。”
落洛从有了记忆开始,他便一直跟在六月的左右,直到六月把他从南面带到南面,从北面再带到南面,他们经过好几个朝代的更替,经历过每几十年,上百年肉身容器的更换,从飘落到有了落脚的地方。
落洛很激动,他问六月,“这里真的没有人住吗?”
六月温温一笑,“有人住过。”
落洛有点失落,不过还是咯咯咯笑了起来,“兄弟,有人住过,那你的意思是那个人还会回来咯?”
六月别过脸,盯着落洛带有阴霾的笑脸看了三秒秒钟,优雅地拍了拍落洛的左肩,“安心住吧!屋主是我的一个熟人,房子他已经卖给了我。”
流浪这个词,说的好听点就是自由无拘无束,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居无定所。
已经习惯了流浪生活的落洛很久没有反应过来,总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六月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我们需要在这里长住一大段时间,有可能是几十年,有可能是一辈子,有可能是几十辈子。我之所以把你带来这里,给你这一个惊喜,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所要找的罗,应该就在这个小镇。安心住下来吧!”
落洛一点的疑惑,“罗,你在两百年前不都已经确定在这个地方了吗?”
六月凝视着阁楼里的那个大鱼缸,许久才回答落洛的话,“是这样没有错!不过在二十多年前中断过一段时间,我认真排查过,罗,似乎和原家有点关联。”
“兄弟,你又没有亲眼见过,你只不过是根据你记忆里的某种假象推测过而已!不要太当真。”
“落洛!在这个容纳我们的世界里,我们几十年,几百年,更换一次肉身存活着,每次更换肉身之前,寻找合适的肉身容器,更换过程中的拔筋抽魂之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我们要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存活下去的意义在于我们为什么失去了记忆,我们失去记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兄弟!我没有你这样的执着的信念,我觉得人生无非就是七情六欲,生老病死,重复地活着不也很好吗?光凭这一点,足以让那些贪婪怕死的累人羡慕不已。我现在总算活的通透了,我回来帮你也可以,前提是你得把胭脂这个索命鬼赶的远远的。”
“我希望你能留在这里帮我,胭脂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六月重复昨天他在肥鸡茶馆二楼和落洛喝茶时候说过的一段话,“落洛!我每次喊你回来不都是有点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