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们却并不给司徒雅琴思考的空间,忽然不知从哪里,总之就是四面八方鬼魅一样忽然狼一样跳出十几个清一色蒙面黑衣人,人手一柄泛着冷冷寒光的长剑在微弱的街灯下毫不吝啬地闪着一击致命的杀气!
与此同时挥出的,是人手不知道多少根总之到了眼前就变成银针雨的暗器,血刃不敢情敌,猿臂轻伸,一手拦腰抱起司徒雅琴,一手将她的头护住将她紧紧护在怀里,脚下运气点地便飞掠而上国公府墙沿,躲过那些来势汹汹的暗器。
只听“嗖嗖嗖嗖”寒气直逼两人所站脚下,立刻被扎出一堆针眼,可见这些人内力深厚使针技艺精湛!
血刃紧紧地抿着唇,浑身散发出从未有过的警惕和杀意。这些人只怕来历不简单!眼睛一扫估摸十二人不止,来势汹汹目标明确!
血刃将将站稳,十二柄长剑便齐刷刷朝着司徒雅琴刺来,司徒雅琴吓得“啊”得一声躲进血刃怀里紧紧闭上眼睛抱着他不敢动弹。什么叫剑林她这回真是深有体会了。
“抱紧了!”血刃低喝一声,左手抱紧司徒雅琴右手从腰间抽出绑在腰间的软剑,运气之间那软剑竟像被冰铸了一般泛着寒气坚硬无比!血刃来不及思考,立刻翻出朵朵剑花,再次飞身掠起用剑花劈开剑林落在国公府更高的檐角之上,只为惊动国公府中侍卫。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分明血刃带着司徒雅琴和这十二名刺客已然闹出极大的动静,国公府里头依然安静如斯,竟好像全无察觉一般!
血刃抽空看了眼国公府,本该精神的夜侍竟无一不倒地晕厥——这些人行事竟如此精密,怪不得敢在此动手!
以单手带着司徒雅琴还要对抗十二个身影如狼快如鬼魅的杀手,血刃勉强应付几十招之后渐渐力不从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血刃想要突破攻击往另一条街退去——再过两条街,便可以找到殷家人,便可以寻救兵了。
可那些前赴后继的杀手们屡屡识破血刃的计策,越发将他们往静僻之处赶去。一不留神,血刃肩上便被划破一刀。鲜血流出,立刻便翻成了黑色。杀手们手中的剑,竟都淬了毒。
“你受伤了!”司徒雅琴感受到那些杀气凛凛的剑从面门后脑勺穿过,从来没有觉得死神离自己这般近过。可就算如此,她身上半点伤也无,血刃身上却是破布连连,如今还受了伤!他既中了毒,只怕撑不了多久。
原本,这个人只是殷如歌的车夫,他的任务只是跟踪她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你这样下去会没命的,他们要杀的是我,不如你快逃吧,把我交出去换解药!”司徒雅琴喊道。
“不行!”血刃咬牙。那毒药也不知是什么,生出的痛楚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他的伤口啃食,一阵一阵!但他坚持紧紧地护着司徒雅琴。他不能让司徒雅琴送死。
“我怀里有支信烟!”血刃冲怀里的司徒雅琴喊道。为今之计,只能求救了。那信烟原是殷家人紧急时刻用来求助的。只要那信烟一放,附近的殷家人便会立刻赶来。
只是那些殷家人隐在普通商贩中,平常人不会注意到他们。如此一来,不知会暴露多少殷家人在敌人面前。若非眼前人是当朝公主,他倒宁愿自己就此死了,也不愿连累殷家人……
司徒雅琴在血刃胸口摸了一阵,终于摸出那支信烟,刚要拔出塞子,却被其中一名黑衣人眼疾手快抢了过去!虽然血刃反应快抱着司徒雅琴想要躲开,终究因为受了伤慢了一步,后背反而又被砍了一刀!
“木头人!”司徒雅琴急了。都怪她手抖半天都拔不开塞子!司徒雅琴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没用至极!
那人低头看一眼手中信烟,信烟底部一个栀子花标记分外明显。“原来你是殷家人,怪不得能撑这么久。不过,敢与天机堂作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