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锯齿状。
这是银丹草。姜小古哼了一声,脸又绷紧了一些。
回到方义琏宅,三夫人已经带着方义珀的尸首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下方四七一个人在浇花。
姜钟应听了小古查到的事情,面若冰霜。
方义珀果然是被故意害死的。
他没能保护方义珀,有违对方义琏的誓言,定要叫大夫人一家血债血偿。
“我摘了好多银丹草回来,我们就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姜小古摸出一粒孩子们送她的红樱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啃起来。
姜钟应也正有此意,点头应了,又指着边几上一堆篚盒说“这些,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姜小古咬着红樱果,揭开了最边上的盖子。里面是一套水红色的绣裙,手工精美,轻而柔软。
“哐当。”
红樱果从她嘴里掉了出来,砸在盖子上,顺着边缘滚了滚。
“都是下品法器或者凡物,”姜钟应有些局促,“我现在,只能为你置办这些。”
姜小古一言不发地合上盖子,抱着篚盒就要走。
“你只要那一件吗?别的,不喜欢?”这些是姜钟应亲自去挑选的,但他也不知姜小古的喜好。
姜小古顿住,慢慢回转过身,把篚盒一个一个摞起来,抱起来时和她一般高。
她离开时说了句“谢谢”。篚盒挡住了她的脸。
不过高不高兴,不看表情也知道。
姜钟应觉得花开得正好,风吹得舒爽,心中满满的成就感。
姜小古屋里,罐子看着她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切了一声,“以前穿仙品法衣,哪件不比这些好看?也没见你这么喜欢。”
姜小古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试着衣裙。
“罐子,你说我穿什么颜色的?”
这些裙衫都是艾绿、缃色、嫣红、月白这些浅浅淡淡的颜色,又不能炼化,姜小古真害怕会穿脏。
“白的啊!这不是要办丧事了吗?”
三日后,姜小古身穿一袭霜色暗花纱裙,衣袂飘然,腰间挂着养蛊罐,随姜钟应来到方家主宅。
主宅有四个大院,分属四位夫人。丧礼自然在三院举行。
三院门口一边站着一个小丫头,拿着柳枝沾了盆中的芳香水,洒在来客身上,为净味避秽。
两个小丫头似乎有点懒,并不是每位来客都洒,就顾着讨好大院的人。
三夫人一身素衣,如木头一样站在灵堂外面,只在姜小古两人进来时扫了一眼,又怔怔地望着灵堂,脸上浸满了怨毒与仇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