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地赶到邵永梅院子里,在屋外冲着里面喊了几句,大抵意思就是说他要去迟家看看是什么状况。
这边儿交代清楚,那边马车也已备好
站在迟府堂上,卢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迟行宣也不说话,坐着等着卢政的解释。一旁站着的迟立天也满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卢政,等着卢政开口。
卢政看两位主人不说话,他也憋着,就不说。
这事情办的确实有些不讲理了,婚礼是卢政和迟双雅两人的婚礼,但是卢政却利用婚礼闹出好几起命案。虽然无国便无家,但卢政确实自私了一些。对于迟双雅来说,或许一辈子就这么一场婚礼,还沾上了人命案,就这事,就够她恶心一辈子的了。
好一会儿,迟立天憋不住了,“法明,今日之事,你没什么说的?”
“唉。”卢政一声长叹,“官府办案,我也无能为力啊。”
“听闻是官府要犯混在了人群中,你们卢家,怎么能出此重大纰漏?还是说,压根就没把迎娶双雅当成件正事儿来办?”
“出现这等事情,卢家确实有责任不然,两家商议另择吉日?”
“不必了。”
卢政回头,蔡氏站在堂门口。
“老爷,”蔡氏今门欠身道“这等事情,谁也不愿看到。想是卢家也始料未及,如今法明亲自登门谢罪了,依妾身只见,就今日吧。何况,如今卢家二房刚刚生产,以后这样的吉日可是不多了。”
卢政看向蔡氏,她那点儿花花肠子一眼就被卢政看穿了。不过倒不必揭穿她,毕竟这是迟府的家务事,卢政这外人插一腿不好。
迟立天见状,收敛了幸灾乐祸,也开始劝说迟行宣。
卢政趁机是不是说上两句好听的,一来二去,迟行宣松口了。
蔡氏和迟行宣立时忙里忙外的张罗着,卢政也跟着忙活。虽然各有各的打算,但是目的都一样,就是让迟双雅早些嫁进卢家。
夕阳西下,卢政亲自带着迎亲队伍赶往卢家。
他见到迟双雅的时候,后者的眼眶通红,搞得他心中一阵愧疚。
一路上,卢政让唢呐锣鼓队拼命的演奏,爆竹放了一串又一串,所到之处,人们纷纷从家中钻出来,围观卢政的迎亲队伍,还有不少小孩子跟在迎亲队伍后面疯跑,嬉笑打闹。
卢政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反正卢谓之也不在,他就按照自己的意思来。不顾张顺平的极力反对,卢政一路撒钱,铜板碎银都撒。撒到高兴处,银锭也撒,管他丫的。
满城的百姓都愣住了,随后就是潮水般的人流涌来,嬉笑怒骂声皆起,老少妇孺都在抢钱迎亲队伍之后,跟了几丈长的人龙。
渐渐的,喜庆的气氛越来越浓烈,婚典时的阴霾慢慢消散,迟双雅的愁容也缓缓褪去
她心道这卢政,还真是个纨绔,什么规矩都不懂,迎亲队伍撒钱,那出殡的队伍撒什么?不过她倒是怒不起来,毕竟卢政成功的把全城的气氛都调动了起来,好似整个城市都在祝她幸福,这种感觉很真实,又很奇妙。
迎亲队伍距离卢府老远的时候,卢府那边就热闹起来了。
卢谓之纳闷的走出大门,老远就看到了沸腾的人群围着一支队伍转。细看,确实是自己家的迎亲队伍,就这一眼,心中的郁闷便消散了大半。
卢谓之吩咐丫鬟下人在门口候着,自己也亲自在大门口等着。
队伍越来越近,很快便到了卢府家门口。
卢谓之看着自己的傻儿子一边蹦跶,一边一路撒钱。后面的张顺平几乎要哭出来了,怎么拦也拦不住。卢谓之无奈的摇摇头,哭笑不得。
新娘子下轿,便被安竹青接进了家门。
卢政喊来卢谓之,道“一路上撒了不少银子,把这些人全部榨干了。你去报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