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生气。”
“真的,我没骗你,骗你我是母猪,你不信你亲自去看看那些嫁了人的斋姑娘,跟原来真的不一样。佛祖菩萨为什么不惩罚她们呢,因为佛本来就没有强迫哪个女人一定要当斋姑娘,你当初自愿地当了斋姑娘,佛接收你,高兴,你现再把这首巾摘下重新嫁人,佛也不会强留你,他也高兴,都说佛祖菩萨大慈大悲,这不就是他们的慈悲吗,哪里会动不动就惩罚降罪的,你又没犯多严重的罪。”
“别人都嫁得,你为啥嫁不得?现在是新社会了,人民当家作主,国家去年不是刚刚发了新的婚姻法吗?自己的婚姻大事也自己作主,就是亲爹亲妈都不能干涉,要是爹妈强迫包办儿女的婚姻,就是犯法,民兵可以把他们关起来的。”
“你怕什么呢?活了这么三十多年,原来都听爹妈的,现在有政府撑腰,你为什么就不能自己为自己作回主呢?你说是吧?……”
马兰的一张嘴,象口煎着中药沸腾了的药锅,“咕哝咕哝”不停地冒着话语的气泡,试图要熬了一锅药,把汪元贞的“病”治好。
汪元贞一声不吭,手上不停地插着秧,任由马兰边贴着她插秧边不停地唠叨,马兰的话,一些象风吹过耳旁过去了,可有一些也象这稻秧一样插入了她的心田里,
马兰终于把几箩筐的话抖完了,她直起腰,把汪元贞也拉得站直,看着她说“我说得嘴角都冒泡了,你也吭一声呀,你是怎么想的,就别装哑吧了。”
汪元贞犹豫了一下说“马主任,谢谢你为我费心了,这可是大事,我一时也想不好,你让我想想吧,三天后给你回话,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帮你插了半天的秧,你家的饭我就不吃了,你要答应了这事,就算感谢我了,啊?我走了,我还要去别的斋姑娘家,天啊,现在才知道,怎么有这么多斋姑娘啊!”
看着马兰走远,汪元贞呆了,她不得不承认,马兰说的话中,有一些还是有道理的,马兰走后,她一边插秧一边认真地思虑起这一终生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