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弱柳期待的目光中,陈丽华赞许道:“总体而言,弱柳的琴技也算是登堂入室了,但是其中还有一些小瑕疵。”
“首先,在你左手快速拨弦的时候,你有了停顿,导致了整个曲子出现了一下不连贯……”陈丽华洋洋洒洒指出了四条不足。
琴仙计划,正式启动!
杨弱柳也不时点头应和,心服口服,崇敬地说:“这首曲子我自己一人的时候在家练习了多日,本自信已经完美无瑕,就这一首曲子,不会输给任何人。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不足,丽华姐在乐这一方面,也胜我远矣。”
赵如酥一脸懵逼地看着互为知己的二人,难道就我一个人是不学无术的废物吗?
陈丽华有些羞涩,开着外挂也算自己本事吗?她将这股无厘头的情绪撇出脑外,严肃道:“其实这些本领不是我自己领悟出来的,实不相瞒,我师从隐门。这些也只是我一个师父教给我的一些皮毛罢了。”
“隐门?”“皮毛?”两人发出不一样的惊呼。
杨弱柳双目露出一丝向往,喃喃道:“这也只是皮毛吗?不知学到真正的本领又会是何种风景?”
陈丽华趁机拿出了《乐理基础》,递给了杨弱柳,道:“我被师门嘱托,此次入世,也要给师门八派的乐之一道找个传人,不要让他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杨弱柳一脸凝重地接过这本书,看了两眼,惊讶叫道:
“宫、商、角、徵、羽这些我懂,可是十二平均律又是什么?”
“五音的来源想必你也清楚,就是三分损益法,但是后来我师门发现,这五音难以涵盖天下所有音律,因此又创造出了十二平均律。隐居的日子里,我师门闲来无事,进行多家合奏的时候,深感目前乐谱传承之复杂,合奏之困难,于是根据节拍、音调等设计出来了全新的曲谱记录方法。师门称之为‘五线谱’。”
陈丽华说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这是为了艺术。她这样对自己说。接着她又将自己怎么遇到隐门高人的过程又说了一遍,现在她甚至能连当时自己是紧张还是激动都描绘的栩栩如生。二人自然是毫不怀疑。
疑虑消除,杨弱柳仍然不自信:“为何选我?姐姐的琴艺不是远胜过我?不然又如何听得出我琴曲中的疏漏之处?”
陈丽华一脸悲戚,怅然道:“并非如此,此前,师门本打算让我一人掌握隐门八派的所有技艺,但是丽华才疏学浅,在乐之一道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掌握完全。”
“我师父是这样对我说的,乐曲非小技,而是一条大道,你若是将其当做工具,则永远无法领悟其中奥妙,送别那天,他长叹三声,说,丽华,我知道你志不在此,只希望你还能为我一生所学找个传人,也不至于让我荒废一生。”
说到最后,陈丽华甚至有种错觉,好像真的有位身着黑色长衫,留有三绺长须的中年男人将手中的传承递到自己手中,如看情人般不舍。这编下去越来越像真的了。
杨弱柳听着,觉得手中书有千金重,她有些彷徨,询问道:“我真的是你师父要找的人吗?会不会有什么错误?”
看着杨弱柳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惊慌失措,陈丽华心中了然,她的一生从未承担过这种责任与寄托,自然会不自信与自卑,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地洗脑。
陈丽华盯着杨弱柳的双眸,强迫她与自己视线交汇,据说这样可以增加说服力,直到杨弱柳开始不安地转移视线,她才说道:
“我师父从不骗人,他说了,当你看到有人能以看爱人般的眼光看自己的乐器的时候,那就是你要找的人。”
“爱人般的眼光吗?”杨弱柳小声重复着,摸着自己的爱琴。
“既然如此,那我就试上一试,不过我并不能保证。”她还是不够自信。
“放心!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