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站在中山城门口的时候,一直不敢进去。
她总是无颜面对文渐的。
她说了无论如何她都会给她把解药寻来的。
莫说是三天的时间让她寻找解药,同林镇到中山,她就花了两天的时间。
如萧子让说的,凭她一人,三十天也不一定能找到这幕后之人。
她倚在城墙边,想了有大半个时辰。
人来人往,不时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全然不顾。
末了,她苦笑一声,还是去了那回春堂。
回春堂是一家药铺,花想容报了姓名,说了文渐的名字,马上就有人到里头去核实。
不久后,陆少羽出来了。
他看了花想容一眼,没说什么,又往里屋走,花想容自觉的跟着他走。
进去了才发现里面很大,和一般的府邸相似。她跟着陆少羽走过了两个院子,才停下来。
陆少羽静静的站在屋前,没有进去,也不说话。
花想容上前了两步,看了看里面,是厨房,炊具应有尽有,文渐在灶前生火。
“她在干什么?”花想容转头问陆少羽。
陆少羽抬头,他眼里有化不去的悲伤,开口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道“她在做荷花糕。”
花想容一愣。
陆少羽接着道“她说她要亲手做给回春先生尝尝,他们一直在北方,这种南方的美食,回春先生肯定也是没有吃过的。”
花想容问道“回春先生人呢?”
“蓟都,来的时候已经传书告知了此时,回春先生此刻应该正往中山赶。”陆少羽淡淡的说。
花想容脱口问道“有解药吗?”
她声音有些颤抖,又带着些许试探。
陆少羽抬头,没有表情,眼神冰冷,道“没有。”
他边说边走向厨房,留下花想容一人站在门外。
没有解药。
没有。
没有解药,文渐会死的。
“阿容来了吗?”屋里传来文渐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来了,就在外面。”这是陆少羽的声音,他和文渐说话的时候,总是格外的温柔,和方才在外面同花想容说话的就像是两个人。
“那怎么不进来?我待会做好了这荷花糕,你们可以先尝尝,在荷花宴上大家都还没来得及吃的。”文渐笑了一下,起身去屋外找花想容。
她这话,听起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荷花宴上的事,不过是一场梦。
她似忘了自己慎重剧毒。
花想容拼命的咬住自己的手腕,生生把眼泪逼回去。等到文渐出来见她时,她又恢复如常。
花想容红着眼睛,浅浅的笑着,唤了她一声“文渐。”
文渐自然察觉到了她眼睛红了,但是仿佛没看见,拉着她往里走,边走边道“阿容再等等,就快好了。”
“说了要带你游玩中山的,现在只怕我是要食言了。”文渐走到灶变,看了看火,又道“如果你实在想去,我给你说一些记一些地方。还有,你肩上的伤,还没好,结痂前千万不要碰水。那拂冰散虽不知是谁给你的,可是给你如此好的药必是不想害你,你要记得一天换上两次……”
她的伤。
文渐还惦记她肩上的伤口,这几日来她若不是还会疼,只怕是她自己都要忘了。
花想容没告诉文渐拂冰散是谁给她的,可能文渐已经存了戒备,害怕有人在里面做手脚,把那药好好检查了一番,确保没有问题才给她上的药。
“好了,还不看看你的荷花糕,别待会儿蒸过了头。”陆少羽语气有些无奈,打断了文渐。
文渐说了许多,花想容眼底一片模糊,却仍是微微笑着,直到陆少羽打断了她,花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