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坐在桌前,还有些瞌睡。
烛火又暗了些,晃动的烛影惊醒了她,抬头看了一眼,便起身去挑了挑灯芯。
她今日累得慌,真的很想好好去休息休息,可是白天的时候柳争说了要来寻她,她有事要问,自然得等着。
她手上这案子只有四日的时间,她本就束手无策,已经想回到最开始的案子上来,查一路以来要杀她的人。
或许是两批人,或许是一批人,可这样的情况下,但凡有一点线索,她也不能放过。
子时刚过,外面便传来脚步声。
花想容放下手上的剪子,走了出去。
可屋外竟没有人。
她警惕了几分。
听方才那脚步声,是个男子不会错,柳争和她约好了此时,想来他不会食言,可出来了又没人,让人不能不怀疑。
她低头愣了愣,又转身走进了屋子。
而躲在草丛里的洛轻瑶却是奇怪的很。
她方才明明见着了有个人出现在花想容门口,转眼就没了影子。而花想容明明出来了,就只是看了一圈又走回去了?
她总觉得有猫腻。
她猫低了身子,继续一动不动的盯着。
她又等了许久,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将近丑时,她弓着身子悄悄离开了。
而站在不远处的树后的两个人,却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花想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她蹲你有一段时间了,你去验尸那一晚她也在你房前等你回来,你一直没察觉吗?”站着她身边的玄衣男子低声道。
花想容勾了勾嘴角,道“哪能察觉得出来?”
按之前来说,花想容定然可以察觉出来,但洛轻瑶近日内力突增,有意不让她察觉出来,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么说,归一门的弟子,就很有可能就是她杀的。
她在花想容离开之后杀了归一门的弟子,抹去所有证据,应该就是想栽赃在花想容身上,让她说不清楚又查不出来,借归一门杀了花想容。
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在剑会上赢了洛轻瑶一次,她便要用这种手段杀了她吗?
想要拿剑会魁首,杀了一个花想容还会有第二个花想容,不是花想容也会会是秦朝陌、冉长风,有什么用,难道就是为了出口气?
就算是出了丑,输了比试,也不至于杀人吧?
她是真的猜不透洛轻瑶想什么。
而且比试也只是输了一场,又不是没机会了,何至于此?
所以很是蹊跷。
她便问道“那晚你既然看见了她,那可知道是不是她杀了归一门的人?”
柳争皱眉,道“不知道,不过,那晚她走的方向不是你来的方向。”
花想容低头。
那就更加不能确定。
就算她明日这时候找人抓了洛轻瑶,是不是她她都不会承认,还会因此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这件事要好好想想才是,也不能随意猜测。
于是,她抬头对柳争道“今日谢谢你了,难怪你要在这时和我见面。”
柳争没回她这话,只道“凶手杀了归一门的人,就是要让你脱不了干系,被归一门的人处置,不会给你留下任何线索的。凶手就在客栈里,你要找到他,一直纠结在线索证据是没用的,恐怕你得想想别的办法。”
这些道理花想容自然明白,但柳争这话毕竟也是为着她好,她便笑了笑,道“多谢,我会好好想想别的办法。丑时了,回去休息吧。”
柳争没有说话,花想容转身要走,却又忽的听他问道“时常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花想容愣住。
她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萧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