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没想到会听见那么个答案。
吴越松,果然不是个追名逐利之人。
他想尽办法要杀了她,甚至不择手段,也必定是前辈人的恩怨牵扯不清。
“我祖母三十几年前就过世了,祖父没有后人。”吴红绫接着道,“祖父为了祖母再未续弦,他是在齐国回来的路上遇见我们兄妹两人,当时我哥哥快病死了,是他救了我们,也是他知道了我们是孤儿,便将我们带回阳川,当成亲生孙儿一般抚养。”
“我知道了。”花想容平静的道,“我没什么想问的了,明日申时,我会将结安穗送至府上。”
她说罢,站起身便要走,吴红绫见此,连忙也起身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只是私事。”
花想容站住,道“孙小姐请讲。”
“那天那个白衣公子,和你是什么关系?”她试探性的问道。
花想容没有立刻回答她。
什么关系?
她和萧子让,还能有什么关系吗?
“朋友罢了。”她淡淡的回道,“孙小姐无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她说罢,转身便走,而她身后的吴红绫却乐开了花,见她走了,也只是在她身后喊道“明日申时送到我府上,你可别食言啊!”
花想容没理她,自顾自的走了。
要套吴红绫的话真的太简单了。
她只用结安穗稍稍逼她一下,她便一股脑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到头来还要还以为自己赚大了。
吴越松,无论花想容问了多少人,都没有一个人说他一句不好。
对他的亡妻有情有义,对他的故国忠心耿耿,对天下的万民爱惜如子。
可说到底,吴越松要杀了她,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还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就要去承担他们留下的恩怨,她又何其无辜?
若吴越松非要让她死,她在没查清楚自己的身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都不可能乖乖的站着让他杀了自己。
那就意味着,她要和这样一个天下夸赞的善人,成为仇敌。
她不想。
思及此处,花想容突然停下了脚步。
吴越松要杀她是因为前人恩怨,所以吴越松一定知道她的身世。
他一定知道,花想容是谁。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要能从吴越松下手,那她心中的疑惑不都解开了吗?
不过,吴越松既然一心想让她死,那自然是不会给她答疑解惑了。
但是她好歹有了突破口,也能从别处找到线索,怎么都好比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好得多吧?
她快步跑回客栈,直奔萧子让的客房。
可她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人应答。
萧子让不在?
她心里莫名有些失落,便去了客栈门口等他。
可她等了小半个时辰了,人还没回来。店小二见她站的累,让她进来坐会儿。她开始不愿意,又过了半个时辰,她还是进去了。
她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戌时都快要过去了,客栈的人也越来越少,萧子让还是没回来。
花想容用手撑着头,看向门口。她等得有些倦了,也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许是因为近来太累了,想的事情又多,她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等她再次有意识,便是在感觉到自己身子一轻,被人横空抱起。
她被惊醒,睁开眼,便看见了萧子让近在咫尺的俊颜。
“子让,”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还有些没睡醒的鼻音,对萧子让道,“你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真的累坏了,还是没醒完全,她知道自己被人抱着,也没有挣脱,反而伸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嗯